。如果她不是煉氣期修士,不是女修士,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那我這一掌打也就打了。哎,當真是陰溝裡翻船啊。”
自言自語間,嚴寅月胸前的三根肋骨已經被他接好,小腹的一道傷口也已經處理好了。又把她的裡衣扣好,把天藍色的修士服給嚴寅月穿好。
孟漓這才狠狠的抹了把額頭,“算了,船翻了就翻了吧。現在還有腳的傷口得處理,唉。”
看著嚴寅月穿的褲子,他又為難起來。右腿骨折,這褲子是脫好還是不脫好?不脫也可以接好右腿,脫了更可以接好右腿,甚至還能看的更仔細些。想了半天,最後還是不脫。反正修士的褲子都很肥大,從腳踝處把褲子摞上去就可以了。
想到就做,孟漓先脫掉嚴寅月的鞋子,這才摞褲子。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傷口,離腿踝沒多少位置的地方,已經腫起了一個饅頭大的包來,對比另一條完好的大腿,顯的觸目驚心。孟漓握住那段小腿,一寸寸的摸過去,待摸到傷口處,這才弄出巧勁,把骨折的地方又掰回來。然後拿過一旁的二根木棒,把它們固定在一起。
處理完右腿,孟漓看著嚴寅月的腳心,不由犯了難。被彼岸火灼燒,除了玉肌粉,根本沒有任何方法。他拿著一柄小刀,對著腳心,徹底的沒了主意。難道讓他當一名屠夫,把腳底已經爛掉的肉都割掉嗎?
割還是不割?割了也許還有一救,不割就會沒命。
割。考慮良久,孟漓最終還是決定割掉腐爛的肉。他的刀剛碰到嚴寅月的腳底,卻見那雙如玉的腳丫子突然一縮。
“別動。”孟漓連忙握住嚴寅月的腿踝,她的右腿固定住,可不能亂動。他抬眼,卻望進一汪春水裡。這才發覺嚴寅月已醒,迷離的眼中墜滿了淚珠,讓人看著就覺得心疼萬分,他不由自主的解釋道,“你的腳被彼岸火灼燒了,腳底有些潰爛。我現在要把腐爛的肉割掉,你忍著點,不會很疼的。”
“沒有別的辦法嗎?”剛醒來的嚴寅月,只覺得全身都很疼,這是很久沒有的感覺了。她的手撐著地,剛想起身,只覺得胸口又是一疼。雙手根本撐不住這股痛楚,她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你別動啊。”孟漓連忙奔到嚴寅月一側,按住她的身體,“我剛把那些傷口處理好,你可別亂動,不然斷了還得重新接。”
“哦,謝謝孟師叔替寅月處理傷口。”嚴寅月微微閉上眼睛,剛才的痛楚奪去了她全部的力氣,就連睜開眼睛都覺得費力。全身又痛的厲害,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不謝不謝。”孟漓有些不好意思,他打傷了她,又替她處理傷口。反過來,她還要感謝他。這感覺真怪。“那個我先處理你腳底的傷口。”
“有勞孟師叔了。”
“有點疼,你忍著點。”孟漓看了眼腳底,把淬了火的小刀伸過去。唰唰幾刀,幾塊腐肉已落了地。
嚴寅月咬著自己的食指,差點痛暈過去。想起若干年以前,被縫合的傷口,那種痛楚,比之更甚。
孟漓拿白布把二隻腳丫子綁的像只棕子,這才道,“嚴寅月,我已經把腐爛的肉都割掉了,也撒了藥粉,等傷口癒合,就會好的了。”
“是,謝謝孟師叔。”嚴寅月放開自己的食指,只見食指上扎滿了好幾個牙印子,可見當時的疼痛有多深了。
孟漓這才注意到嚴寅月那截血肉模糊的手指頭,連忙給它消毒,又用白布條綁了起來,“你怎麼把自己的手指頭咬成這樣?不疼嗎?”
“不疼。”身體的疼再怎麼也不上心裡的痛,只要能報仇,讓她斷手斷頭也可以。想到這裡,她問道,“孟師叔,我記得您一直拉著我,已經進了石室,後面的事情我倒是記不清楚了。我怎麼會受了傷?我記得石室裡有司師兄在的吧?他人呢?”
“那個。”孟漓看著一臉平靜的嚴寅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難道告訴她實情?不不,這樣,他的形象就徹底毀了。想到這裡,他清咳一聲,“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進了石室。遇到了傀儡骷髏,當時你飛撲在我們之前,擋掉了傀儡骷髏的一掌。至於司禾,他去追那具傀儡骷髏去了。”
“原來是這樣。”嚴寅月閉眼,掩去眼底突現的一抹精光。道,“孟師叔,寅月受了如此重的傷,看來是沒有辦法參加小比了。寅月想現在就捏碎傳音符,出水晶道場。您覺得的呢?”
孟漓思考了一會兒,也同意下來,又拿出一瓶丹藥遞過去,“如此甚好。嚴寅月,我看你資質不錯,是非常有希望晉階築基期的。但眼下你受了傷,養傷就要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