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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小小的香梨幾下就被我解決掉,我一邊嘖嘖有聲地吮吸手上殘餘的汁液,一邊對著這部劇品頭論足。果然是一部很老很劣質的劇了,女主人公的表情極其浮誇,外加她一哭,臉擠到一塊去,臉上厚厚的一層粉都快掉下來了。

6點20分。我站起身去洗手檯洗了個手,拿毛巾擦乾,順便整了整衣服,從鞋架上抄起一雙髒到不行的運動鞋,胡亂擦了擦,腳後跟的“ALL STAR”的小星星標誌終於露出來。當初在路邊的銷價鞋店花了八十塊錢買的,當時還覺得賺到了,八十一雙的匡威,結果被和旋以及急診室一群拜金的小護士們集體嘲笑,說我買了一雙假貨。

我才不在意它是真的還是假的,鞋嘛,只要自己喜歡,耐穿,穿在腳上舒服就行。況且假貨還要八十一雙,說明它的仿造質量還是很不錯的。

穿上鞋,鞋墊有點往外跑,我在門口跺了跺腳,陽臺突然傳來汪國志的聲音:“安然,你快過來看看!”

他的聲音聽起來驚愕且急切,一向溫文爾雅的汪警察居然會發出這麼詭異的聲音,莫非真出什麼事了?

我一路奔向陽臺,連鞋都沒來得及脫。

“怎麼了?”我對著汪國志的側臉道。

汪國志轉過臉,眼裡有一絲惶惑。“安然,”他向我招手道,“你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楊先生?”

“楊先生?哪個楊先生?”我驚訝地朝他看了一眼,他向一邊靠了靠,給我讓開位子。“就是楊傑斯楊先生。”他道。

我將眼睛對上望遠鏡的目鏡,頓時心臟停頓了一秒。那個站在別墅前敲門的人穿著米色的夾克,耳朵上的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甚至離他這麼遠的我也被刺的眨了一下眼睛。

他側著臉,略長的頭髮微微泛著酒紅,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無論是衣著還是髮型,我能從任何方面肯定他就是傑斯不會有錯。

我屏著呼吸目不轉睛地瞪著目鏡。“是楊先生沒錯嗎?”汪國志問。

我茫然地點點頭。“安然,”汪國志靠過來輕輕對我說,“能讓一下嗎?我現在要執行任務,繼續監視了。”

我從望遠鏡前側回頭,坐在一旁,汪國志看了我一眼,將眼睛重新聚焦在目鏡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什麼也沒想,只是坐在那裡發著不知所謂的呆,直到汪國志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安然,你沒事吧?”他問。

我怔了一下,反應過來,笑道:“覺沒睡醒,現在還是有點懵。怎麼樣?傑斯做了什麼?”

他猶豫了一會,道:“你知道……安然,這是機密…。。況且……”

“況且我現在已經變成嫌疑人同夥了是吧?”我笑道,臉部有些僵硬。“沒事,我都明白的。”我站起身,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晚上還有飯局要赴,現在好像要遲到了。”

汪國志也站起來,他伸出雙臂,給了我一個哥們的擁抱,洗的泛白的襯衫散發出十分好聞的透明皂的味道。“不用太擔心,僅憑楊先生出現在那邊不能說明什麼,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還不足以證實那幢別墅就是製毒窩點。”他沉沉拍了拍我的肩,輕輕道。

我的鼻端始終充滿了他身上的肥皂味。“你用的是雕牌?”我將脖子靠在他肩上,笑道。

他鬆開我,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我指了指他的衣服,笑道:“你用雕牌洗衣服?平時都是自己洗嗎?”

他微微一笑,白皙的面板和略顯精緻的五官令他看起來有些女氣,我開始想入非非,莫非他在做警察之前也幹過MB之類的職業?

“你的鼻子很好用,安然,我平時確實是用雕牌洗衣服,老婆在鄰省的M市鄉下,目前還沒有城市戶口,所以我們一直兩地分居,衣服也只好我自己洗。不過最近落戶口的事有了著落,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他笑著,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我看著他一臉幸福的表情,溫柔在眼中緩緩流淌,低聲道:“你好像很愛你老婆啊,如果你老婆被人殺了,你會陪她一起死嗎?”

他一臉錯愕地看著我,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許久,他平靜地點頭道:“會,不過我會先親自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我好笑地看著他,真不愧是以身守法的好警察啊,什麼時候都不忘“繩之以法”。我還以為他會說在自殺之前先殺兇手呢。

不經意看了看腕錶,我立即頭痛地呻吟起來,朝著門口衝去。差5分六點,除非坐飛機,否則無論如何無法按時到東山了。“我先走了,”我扒在門口對著陽臺吼道,“你就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