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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答。

“……那,你想要自己的孩子麼?”

常夏一愣,這才明白沈彥川問話的意思。他伸手捏了捏沈彥川的胳膊,然後回答說:“彥川,我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只想要你。”

☆、模特

沈彥川表情一僵。

常夏捏著他胳膊的手,上下捋了捋,然後拉著沈彥川往人少的岔路走了過去。

“彥川,你最清楚我是在什麼家庭長大的。雖然我現在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但你知道,我心裡一直都挺害怕女人,害怕所謂的家庭。我當不了一個好父親,我也承擔不起一個家庭。”常夏低著頭說。

沈彥川心疼地回握住常夏的手說:“常夏,你別這麼說。我告訴過你很多遍了,過去那些事兒都跟你沒關係,別用他們的過錯懲罰你自己。你再好不過了,不然我怎麼誰都不喜歡,偏偏喜歡你。你不相信自己,還不相信我的眼光麼?”

“我當然相信你!我最相信你,彥川。你喜歡我,簡直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了。有時候半夜想起來,我都會偷偷笑半天。我不需要別的什麼人,什麼東西,我只需要你。”常夏眉眼笑得彎彎的,他的眼睛裡、心裡裝得都是沈彥川。

沈彥川不合時宜的憂慮被常夏的話語抹消了,他深深地看了常夏一會,然後鄭重地說:“常夏,我也只需要你。”

兩人的表情有一點不自然,但心卻都安定了下來。他們返回原路,追上了石曉峰和莫瀟,幾個人一起逛了一大圈,最後還看了場海豚表演。石曉峰在馴養員問“哪位觀眾想上來跟海豚互動?”的時候,第一個舉起了手,成功地跟海豚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從臺上回來之後,石曉峰直接把摸過海豚的手按在了莫瀟的臉上,“瀟瀟!活的海豚!手感特好!你能感覺到麼?哎呀,我今天絕對不洗手了!”四周的旅客都哈哈笑了起來,莫瀟臉都漲紅了,趕緊拉著石曉峰走出了表演館。

他們買了晚上回A市的火車臥鋪票,睡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家了。原本以為很漫長的旅途,也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秋天開學,常夏和沈彥川升入大二。沈彥川的專業課比過去難了不少,學生會換屆選舉之後,沈彥川也從宣傳部副部長升到了部長。老師們都很器重他,相應的,他承擔的責任也就更大。

常夏同樣開了很多門專業課,不過比起沈彥川,他的專業課就有意思多了。其中,常夏最喜歡的兩門課就是色彩和攝影。

從小到大從來沒學過任何課外技能的常夏,上學期第一次拿起專用鉛筆,開始學素描。一學期下來,常夏學得不好不壞,偶爾心血來潮會在寢室畫畫鋼筆水瓶子、眼鏡盒這類的靜物,他曾經試圖畫過沈彥川,結果狠狠被自己糟糕的技術打擊了。

常夏沒想到,素描學得一般的自己,色彩卻學得很好。一整個下午的色彩課,對於常夏來說,總是稍縱即逝。老師也總會表揚常夏對色彩的敏感,那種每多畫一張,就進步一點的感覺,非常美好。常夏總是把自己畫好的成品認真卷好,等到跟沈彥川見面的時候,展示給他看。沈彥川從來不慳吝對常夏的溢美之詞,誇得多了,常夏也不好意思了,最後想來想去,他跟沈彥川許諾,等自己提升一下素描技巧,學得再好一些的時候,要給沈彥川畫一幅像。沈彥川當然開心地答應了,並表示,給常老師當模特,隨時都可以。

攝影課是常夏另一個心頭好。他們系去年才新進了一批鳳凰膠片單反相機,到他們這屆,也才是第二屆,相機包裝盒都完好無損。按照每兩人一臺相機的標準,常夏剛好跟彭智合用一臺。兩人集資先買了一卷黑白膠捲,幾堂課下來,常夏對相機越來越愛不釋手,彭智卻總也搞不明白怎麼調光圈、快門。

半學期下來,彭智除了老師留作業,不得不拍幾張應付上交,剩下的時間,碰都不碰相機一下,這剛好便宜了常夏。他格外小心地使用這個寶貝相機,慢慢摸索光影間的奧秘。

他拽著沈彥川,抱著相機去省會的每一個角落取景。相機裡除了那些落葉、殘柳、夕陽、河流之外,總有許多沈彥川沉穩、挺拔的身影。沈彥川才是常夏照片裡永恆的主角,也是常夏生命裡永遠的主角。

週末的時候,常夏和沈彥川還是偶爾會去石曉峰他們家聚會、留宿。只是這回,他們倆再也不好意思佔著大床,石曉峰倒是不以為意,還開玩笑地說:“要不,你們倆自己添點錢,直接買個床把瀟瀟那個小床換了吧?”

常夏和沈彥川有點尷尬,卻也沒多說。其實擠在一起,相擁著入睡,就像之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