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寧鋒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是一種可用詭異來形容的感覺,彷彿在一個久遠的時間段,小乙曾與這把戰戟相遇過!
“這不可能!”寧鋒搖頭,但小乙的感覺不會錯,它在告訴寧鋒它們產生於同一個時代,甚至可以說它們的使命都是一樣的!
寧鋒忽然頭皮發麻,他怎麼會遇到小乙?小乙為什麼會幫流金,而蠻越用一把器靈護佑自身?到底之前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不會這麼巧!!
“如此強勁的力量,我便看看這是一把什麼樣的戟!”對方出現如此殺招,寧鋒更想解開心中的疑團,不管怎麼看,只有小乙才與這把戟的對等的,寧鋒便不再猶豫了,他激發了小乙的最強能量。
呼呼呼呼!
風如刀,把萬馬雕刻。寧鋒一馬當先,霎時間,他身後的馬陣急速濃縮下來,馬挨著馬向前推進。
嗤嗤!嗤嗤!
狂奔中的小乙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深幽籠罩周圍,小乙的全身生出大片大片的紫色月牙狀鱗甲,每一片都凸了起來,像一根根象牙緊密排列。它的身體弓了起來,生出兩個奇異的角!全身籠罩著紫色的火焰,火焰如同蒲扇一般,大片大片繚繞周圍!
這哪裡是一匹馬的樣子!
與此同時,灼烈的獸靈之氣如同千江破堤般奔湧而來,騎營光芒大放,好似一層氣芒之甲,連人帶馬護得嚴嚴實實,每個人都難以相信自己的胯下之馬居然變成這副模樣,小乙把整個騎營打造成一支絕世神兵!
到了這一步,莫名地,寧鋒有些後悔了,他感受到了一種流逝,好像小乙隨時要離自己而去,狂暴中的小乙如一個獸神直向戰戟衝去!
至強獸靈與器靈的碰觸相當可怕,以二者為中心,實質化的光波橫斬開來,嶗谷城瞬間被切為兩截!
這一幕非常諷刺,萬年馭獸的蠻越人以一把靈器鎮國,萬年煉器的流金人以一隻神獸洞穿了蠻越的大門,獸器之隔,想必只是人心。
轟——隆——
一撞之後,三丈高的戰戟轟然倒塌,騎營如水瀉一般湧入嶗谷城內,“小乙,小乙!”寧鋒急得大喊,戰戟倒了,小乙也與之相似,只是形態的關係讓它還能勉強站定罷了。
只在剛剛,我還覺得,控制了戰爭。
可突然,我為什麼會覺得——
我被戰爭騙了?!
第三十三章 再見拓跋
一道金光不知從何處沖天而起,就像有人扣動了機關,倒下戰戟猛然立了起來,原本黢黑的長戟突然間金光四溢。
“不!”遠方天際,發出一聲巨喝,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目光銳利,腳踏一隻火鷲,儼然一位強大的獸靈師。此人身份極不一般,他便是蠻越的王子赤谷,只是步入神獸園,讓他與世俗的牽連愈發少了。
不曾想,戰戟的金光只是一繞便瞬間縮小了起來,同一時間,一隊青衣人踏風馳來,為首之人張手一動,便把戰戟攬入手中。
這個人,寧鋒本是無比的熟悉,但此時卻陌生得好畫素未謀面。
他是拓跋!
此時的拓跋孤面色淡然、目光高遠,舉頭投足,一副不食煙火的仙家風度。這種距離感就像天與人,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吧。
“三哥……”寧鋒在心裡無數次排演過再次與拓跋相逢的場景,但此時他突然發現自己連這個稱呼都說不出口,熟悉的黑衣、熟悉的短刀甚至連熟悉的面孔都不見了。
一股強烈的距離感襲來,這還是那個縱馬夕陽,快意酣暢而灑脫,“有馬有劍有酒,無人無我無愁”的拓跋嗎?
“器宗賊寇盜我重寶!”火鷲男子厲聲道。
“何為盜!我器宗只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拓跋孤冷聲道。
赤谷王子怒道:“本欲彼此護佑,但你們這些北人徒子好不要臉!好!既然撕破了臉,我神獸園也要取回當年盟誓的神獸!”
“滾回去!就憑你也能代表神獸園!”拓跋孤怒喝一聲。
“不知老朽能代表否?”這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憑空現出身影來。
拓跋孤眼睛一定,“多羅,好久不見了。”
“拓跋器主,上次你我相見還是把談甚歡,不曾想今日一見已刀兵相見了。”這叫多羅的老者說道。
眾人皆是凌空,下面血流成河、城池陷落,他們就像沒有看見一樣。
“多羅,今天沒有你我,只有器宗與神獸園,兩派已勢如水火,當年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