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揚下巴,杜氏順著他的動作一看,那裡有碼好的各種禮物盒子。
她送的那些,難道杜汶沒看?不但臉上沒有一點慍色,反而心平氣和的說起其他事。看婆婆,什麼時候不可以?偏偏挑這個時候。
說得上話的楊柳也離開李家了,她去有什麼意思?算了,就去當個信使,去散心也好。
“老爺,還有什麼吩咐?”杜氏又問道,免得她前腳剛走,後腳又有話說。
杜汶下意識的就要張口,站在他面前的是杜氏,他的親生女兒。被親生女兒叫做“老爺”,他也算的上是天底下最可笑可憐的父親吧。
“若兒。”杜汶喚道。
這一聲飽含感情的呼喚,讓杜氏微微顫了顫,記憶裡某些美好的東西也被喚醒,但杜氏很快醒過神,提醒自己那只是幻想。然後她抬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杜汶。
“我是你爹。”
杜氏的嘴角咧了咧,怎麼,稍有不順就要顯示你在家裡的最高地位嗎?
“女兒不敢忘。”她屈了屈膝,恭順道。杜氏心裡明白,在杜汶偏寵柳氏的那一刻起,他就根本不配做她的爹。可是無奈身上流著他的血,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杜汶的女兒”的標籤。可是做戲嘛,誰不會?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多少次在夢裡碰到過這種場景,但真正發生的時候,杜汶才發現他有些意興闌珊。重申他是她爹又怎麼樣呢?當他有大把的時間的時候都沒想過主動去緩和父女兩之間的關係,倒是將死了,又變得後悔起來。沒有把仇恨灌注到子軒和子墨身上,杜氏現在還能這樣對他。算是客氣了。
只是,還是不想留下遺憾吧。
“你去吧。”杜汶沒了說話的念頭,揚了揚手。
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幫杜氏暗中掃除他能預料到的她將來可能遇到的一切障礙。儘儘他一個做父親的職責。至於其他,留待以後吧。
有時候杜汶也不禁想。若是柳氏晚些進門,或許原配發妻肚子裡的男胎還保得住,也不至於斷了杜家的香火。可惜,難以兩全。
“若兒。”杜汶望著大門外,半是蕭條的園子,喃喃喚了聲。
“爹是為了你好,真的為你好。”
***
“今天初幾?”杜氏忽然問跟在她身邊伺候的盛夏。
“十月初五。”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盛夏立即答道。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