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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不同尋常

這一夜,永璋無心用膳,他緩緩起身,在殿內踱步,每一步都彷彿有千鈞重。

他深知,生在這帝王之家,有太多的無奈與身不由己。

他不怨額娘,畢竟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也不怪皇阿瑪,身為一國之君,要權衡的事情太多。

他只是默默嚥下這份苦澀,平靜地接受命運給予的這一切安排。

後來,他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像只受傷後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今夜,他誰也不想見,只想避開這世間的紛擾,覓得一方安寧。

可更讓他覺得悲哀又可笑的是,直至深夜,竟也無任何人來找尋他的蹤跡。

此時此刻,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映出孤獨的剪影,永璋才驚覺,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或許真的沒有人真正在乎他的喜樂哀愁,他就像一顆被遺忘的塵埃,飄蕩在這深宮內院……

屋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交織舞動,彷彿也在為這對夫妻營造著曖昧而溫馨的氛圍。

永璜將伊拉里氏輕輕放在床榻之上,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的佳人,眼中滿是深情與溫柔。

伊拉里氏的心跳得愈發劇烈,她微微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永璜俯身而下,先是在伊拉里氏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如同春風拂過湖面,泛起絲絲漣漪。

接著,他的唇慢慢移向她的臉頰,輕輕摩挲,似在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與渴望。

伊拉里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永璜的衣角。

永璜的吻逐漸變得熱烈而深情,他的手也開始輕柔地解開伊拉里氏的衣衫。

伊拉里氏的肌膚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白皙細膩,泛著淡淡的光澤。

永璜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緊緊擁抱著伊拉里氏,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兩人的身軀緊緊相依,彷彿融為一體。

隨著夜色漸深,屋內的溫度也在不斷攀升,床榻之上,永璜和伊拉里氏盡情地釋放著彼此的情感,在這溫柔鄉中忘卻了一切煩惱與憂愁,只願沉醉在這片刻的歡愉與幸福之中,共同譜寫著屬於他們的親密樂章。

鍾粹宮

純妃靜靜地坐在窗前,手中捧著一杯已經微涼的茶,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的庭院。

她的心中隱隱泛起一絲不安,仿若有一個被長久忽略的問題,正緩緩地從心底的陰影處浮現出來。

她細細想來,這些年一心撲在永璋的學業上,督促著他日夜誦讀經典、研習書法,滿心期望他能在文墨之路上有所進益,卻在不經意間,將大清立國的根本——習武與騎術,完完全全地拋在了腦後。

永璋自幼便體弱多病,好似那溫室中嬌弱的花朵,經不得半點風雨的侵襲。

乾隆念及他的身體狀況,便也未曾對他在武藝方面有過多的苛責與要求。

而純妃,更是將這個孩子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裡呵護著,生怕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久而久之,在這過度的保護之下,永璋於馬上的功夫,竟已被遠遠地落下了,與其永璜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日,永璋像往常一樣,回到了寢殿之中。

他的身影略顯疲憊,但眼神卻依舊透著一股倔強與堅韌。

剛踏入殿門,還未及歇上一歇,便徑直走到書案前,鋪開紙張,研好墨汁,又開始全神貫注地讀書識字起來。

純妃悄無聲息地走進寢殿,目光落在永璋那瘦小卻挺直的後背上,看著他如此自覺地刻苦用功,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欣慰之情。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聲開口道:“從明日起,本宮便為你尋一位馬術師傅,你也該開始習武了。”

永璋手中握著毛筆,正欲下筆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無奈,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沉穩而冷靜地回答道:“好,讓額娘費心啦!”

純妃對於永璋的順從感到十分滿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些許。

這麼多年來,純妃從未真正關心過永璋的喜好,從未問過他是否願意做這些事情,只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期望去安排他的生活。

就像這一次,永璋不過是想著去看看冰嬉比賽,便決定讓永璋習武,卻全然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