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只覺自己的唇火辣辣地疼,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慮,不會真的被雲兒啃腫了吧?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彷彿對這一切既無奈又覺得甜蜜。
他牽起蕭雲的手,二人一同向外走去 他們二人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手牽手堂而皇之地向著賽場走去。
當乾隆牽著蕭雲的手,從那扇硃紅色的門扉後緩緩走出時,恰好與急匆匆向外奔來的晴兒撞了個正著。
晴兒似一陣風般掠過,腳步急切而慌亂,髮絲有些許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額前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汗珠,面色焦急,全然沒了平日裡的溫婉與嫻靜。
蕭雲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晴兒,不禁高聲喊道:“晴兒,你這般匆忙,這是怎麼了?”
晴兒聽到呼喚,猛地剎住腳步,抬眼望去,只見乾隆與蕭雲正站在面前。
她看見乾隆的嘴角,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俯身行禮,姿態優雅而恭敬,口中輕聲說道:“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因奔跑而產生的喘息。
乾隆的目光落在晴兒身上,眼中滿是關切之色,微微皺起眉頭,溫聲問道:“晴兒,剛才在臺上就未曾見到你的身影,可是發生了何事?”
晴兒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也微微顫抖,帶著一點哭腔說道:“皇上,爾康出事了,他……他被人下了瀉藥,情況十分危急。
剛剛我已命人去請了太醫,可那藥下得實在有些嚴重,他現在已然虛脫,臥在床上動彈不得,我是去給他取藥,想著能快些讓他服下,緩解痛苦。”
蕭雲一聽爾康出事,臉上頓時露出擔憂的神情,急忙拽著乾隆的手臂,急切地說道:“弘曆,咱們先去看看爾康吧,他現在怕是難受極了,這比賽的事情,且先放一放。”
乾隆低頭看了看蕭雲,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僅僅一瞬,便下定決心,點頭應道:“好,咱們這就去。”
眾人快步來到爾康的住處,剛一進屋,一股混雜著藥味和穢物氣味的氣息便撲面而來,有些刺鼻難聞。
此時,太醫也在屋內,正忙碌地在桌案邊調配著藥材。
晴兒一路小跑著將取來的藥遞到太醫手中,太醫一轉身,瞧見乾隆跟來,頓時神色一緊,急忙要下跪行禮,口中說道:“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眉頭緊皺,“免禮,爾康的情況究竟如何?”
太醫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回道:“回皇上,福公子只是被人下了瀉藥,導致身體極度虛脫,但所幸並無大礙,只是目前他身體虛弱。”
乾隆的目光落在病榻上的爾康身上,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雙眼緊閉,虛弱地躺在那裡,平日裡的意氣風發早已不見蹤影。
他雙唇微微顫抖,氣息孱弱,好半天才極其虛弱地開口:“皇上恕罪,臣……臣實在是無力起身。”
每吐出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洇溼了枕邊。
一旁的晴兒早已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眼中的關切彷彿能溢位來,她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身子微微前傾,似是恨不得能替爾康承受這份痛苦,急得都快要哭出聲來。
乾隆負手而立,將這一切瞧得真真切切,他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在爾康和晴兒之間來回遊移,心中暗自思忖:原來竟是這樣。
乾隆眉梢輕輕一蹙,眼底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情緒,房間裡一時靜得只剩下爾康粗重的呼吸聲。
乾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之情,開口說道:“爾康,你且安心養著,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此事朕定不會輕易放過,定會徹查到底,還你一個公道。”
雖說此刻尚未展開調查,但乾隆心中其實已隱隱有了數,對於這宮中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他又怎會毫無察覺?
爾康聽聞此言,心中滿是感激,他本已做好了此事或許會不了了之的心理準備,畢竟這宮廷之中,各種勢力錯綜複雜,想要查明真相談何容易?
可如今皇上親口承諾會給他一個交代,這讓他如何能不感動?他掙扎著想要起身謝恩,卻因身體太過虛弱而未能成功,聲音微弱卻充滿感激地說道:“臣多謝皇上,皇上之恩,臣銘記於心,定當湧泉相報。”
蕭雲見爾康暫無大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便又拽著乾隆的胳膊,輕聲說道:“弘曆,咱們走吧,爾康這兒有晴兒照顧著,想必也無大礙了,咱們也該去忙自己的事了。”
乾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