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是真心愛著白公子的,奴婢相信總有一日奴婢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聽雪跪在寒漓腳邊,苦苦哀求。
寒漓心中痛極,卻知道白鳳兒一身傲骨,若是勉強於他,保不定會做出怎樣慘烈決絕的事情來,到時候恐怕聽雪傷心更甚,此事又不好與聽雪言明,恐傷了她姑娘家的臉面,只得狠起心腸訓斥道:“胡鬧!你先退下吧!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聽雪見寒漓動了真怒,只得含淚點頭退下了。只是沒想到在關雎宮長長的迴廊上,她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而寒漓此刻只是倍感頭疼,今日宮訣凊已頒了聖旨,封“聽雪”為寧欣郡主,出嫁所用依仗、嫁妝皆按公主品級著禮部辦下,明日就啟程前往盛瑞。這可謂是天大的恩澤了,當然有眼力見兒的人都能看出皇帝所作這些並非有多重視聽雪或者盛瑞,而全看在寒漓的份上。
不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現在人人皆知高陽長公主並未失寵,新帝比起先帝似乎更加青睞於她。然而謠言荒唐,越傳越離譜,已有不少人開始偷偷議論新帝宮訣凊似乎對自己的親妹妹抱有不可告人的感情,才甘心情願將權勢拱手相讓,只為博美人一笑。甚至有人傳,宮訣凊之前一直無心帝位,忽然參與奪嫡之事,竟然只為了能得到自己的親妹妹。
看著紅菊堂遞上來的一封封訊息,寒漓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忌聽雪的心意,雖說多數人認為謠言荒唐,但是寒漓深知大部分乃事實,若是任由謠言發展,恐怕很快便會有人將矛頭對準自己。此時此刻,寒漓感覺被一張巨網包圍,自己卻無力掙脫。
難為自己為國為民,整日心力憔悴,而宮訣凊卻仍廝混後宮終日飲酒作樂,維持他昏君的形象,朝政大權確實一應落在寒漓手中,可是朝中以滕雲龍為首的一幫臣子死死忠於宮訣凊,寒漓並不能掌控他們,她有時候懷疑,自己究竟是否在做無用之功。
但謹冰堅持如此,他說她現在所做之事,無形之中都在默默增加她在朝中的威望,這能為她以後奪位增加不少籌碼,打下堅實的基礎。寒漓雖知道他說的話是事實沒錯,可是日日做著仿若無用之功,難免動搖她的信心。
正值苦苦思索頭疼之際,忽然發現有人力道適宜的在為自己按著頭部,一時舒緩了不少壓力,寒漓回頭,總以為是聽雲她們,卻沒想到竟是白鳳兒。
見她終於回神,他趕緊走回她的面前行了一禮,開口解釋道:“方才在下進來,公主似乎走神了,在下見公主雙眉緊蹙,才越禮上前。”
看見白鳳兒,寒漓不免又想起了方才垂淚的聽雪,忍不住想要再次問一問他的意思,甚至想要問她若是自己下旨,他要如何,誰知卻被他先開了口:“請公主恕在下無禮。”說著竟跪了下來。
寒漓忙讓他起來,道:“我既讓你住在關雎宮,便是信任你,我不防你會乘我走神之際害我。”
白鳳兒搖了搖頭,卻並不起身,跪著繼續道:“在下並非指這件事。”
“那你是指?”寒漓疑惑。
“方才在下路過,無意間聽見了公主與聽雪姑娘的對話。在下深知公主您心疼聽雪姑娘,但公主仍不願強迫在下,多謝公主。”白鳳兒心中不是沒有喜悅的,他從前不將任何女人放在眼中,是因為他還沒有遇上宮寒漓,但是他一直深知她眼中沒有自己,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然而今日所聽,他總以為她到底還是在意自己的。
這一番話,倒讓寒漓無法開口言說方才想提之事,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白鳳兒此刻的心意,見他這麼說,只得順著他的意思道:“我知感情之事勉強不得,當年太平公主之事可見端倪。”那是前朝一個出了名的公主,仗著公主身份,逼迫心上人休了髮妻與自己成親,結果沒想心上人與髮妻情深意重,與公主新婚之夜,竟刺殺了公主之後自盡。
“公主近日是否常常頭疼?”白鳳兒自然知曉那樁故事,只是此刻並不適宜在這件事上多做口舌,開口便轉了話題。
寒漓點了點頭,或許是這幾日煩心之事特別之多,寒漓近排確實經常頭疼,兩旁的太陽穴下彷彿潛伏著什麼蠱蟲,突突跳躍著疼痛。
“公主,在下曾學過一些推血過宮之術,可為公主稍痛楚。”說著,在寒漓的許可下上前繼續為她輕柔地按起了穴道。
那溫柔的觸感,恰到好處的力道,確實讓寒漓舒服不少,正自按壓著,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五章 貴妃
正當寒漓沉浸在白鳳兒好得出奇的手藝之時,卻有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