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一甩,久澤亞希子被猛力地拋到一旁、撞到花岡巖牆面,痛得眼冒金星,殺豬般哀嚎:“啊——”
等不及主管拿鑰匙開門了。“把門劈開!”他怒吼,像是頭被惹火的野獸,氣勢猛戾地又下令。
“是。”
跟在身後的保鏢早有準備,接到命令後立刻拿出鋒利的斧頭,毫不留情地劈向門板。
“啪——”
門被劈開的一瞬間,鶴寺森介狂衝進入,看到的便是身上脫得只剩內褲、一臉呆滯驚恐的北川克彥!
而汪品璇正躺在床上,因為——直拼命掙扎的關係,雙手雙腳都被北川以細繩綁住,身上的上衣鈕釦剛被解開。
雖然北川還沒侵犯到她,但這一幕已令鶴寺怒不可遏!他疾衝上去,陰狠鐵青的臉色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啊——我沒有——”北川被人提在半空中,嚇得差點尿褲子,很沒用地直求饒,“放過我啊!我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別打我啊!啊——”
淒厲聲音揚起,北川克彥整個人騰空飛出去,痛得連連慘叫。
“給我好好地收拾他!”鶴寺狠狠地又補上致命一拳後,懶得再看鼻青臉腫的北川一眼,迅速脫下外套包裹住品璇,將幾乎完全昏迷的她抱出去。
昏睡許久後,藥效退去,品璇也醒了。
但,當她看到他森寒如刃的雙眼時,她卻寧願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鶴寺森介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椅內,臉色陰鷙,詭譎的氣流回旋著……
看到品璇翻身坐起,他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僅是冷冷地丟出一句話。
“醒了?”
品璇看著他森冷如鬼魅的臉龐,犀利的雙眼像是結了一層冰,渾身散發出的強烈疏離感將她隔得好遠、好遠。
她隱約知道……自己將要失去他了!
記憶的最後是自己被北川克彥硬拖人房間內!當時她只感到頭好重又好痛,眼前滿是黑霧,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但她知道北川要侵犯自己,她奮力地掙扎,可是雙手雙腳還是被他綁起來了。
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刻,有人劈開了門板,繼而她聽到了鶴寺的怒吼聲,她知道自己安全了……最後的意志力終於瓦解,她也完全昏迷。
然而此時,望著他譏誚而寒峻的臉龐,她的一顆心卻不斷往下沉……
鶴寺森介始終一言未發,冰眸閃爍著兩股毆端的情緒。他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手,不許自己將脆弱纖瘦的她擁人懷中。
夠了!他拒絕再被這個謎樣的女人玩弄,更拒絕被她欺騙!
他命令自己清醒——鶴寺森介,一開始你就應該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她是個習慣利用男人來達到目的的女人,跑玩弄過北川克彥,當然也會利用你。
他煩躁地盯著她雲霧迷濛的雙眼,厭惡自己因為她一個依賴的眼神而心折,甚至還把她當成最特別、也是最重要的女人!
多可笑啊!他還為了她而改變自己對女人的想法,以為她是獨一無二的、以為她對自己是真心的,甚至傻傻地一早就親赴珠寶店選購求婚戒指。
然而這一切都是騙局!
當他在珠寶店專心挑選婚戒,思索著該如何給她一個難忘婚禮的同時;她卻到飯店會見別的男人。
她完全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視他的真心為糞土!
真可笑!
他永遠不會原諒她的背叛,更不會原諒自己竟為她心動、為她深深痴迷,還甘心套上婚姻的枷鎖。
夠了,一切都夠了!
他嚴厲地告訴自己——鶴寺森介,你看清楚,她楚楚可憐的外表只是手段,其實在她荏弱的外表下,有的是一顆比誰都精明而無情的心。
女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如果不是接到飯店主管的電話,他永遠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竟敢這樣戲耍他!
當他選購好戒指欲返回公司時,接到麗茲大飯店人事主管的電話。
麗茲飯店原本屬於外國財團,但因經營困隹,所以不久前被鶴寺集團所收購。
不過目前這屬於商業機密,尚未對外公開,聽以,北川克彥才會以為麗茲飯店不屬於鶴寺森介所有,而放心地將約會地點訂在那裡。
但由於飯店主管曾在舞會當晚見過汪品璇,知道她是總裁的女人,所以一看到她踏入咖啡廳,就立即機警地打電話向鶴寺報告。
一接到電話,他立刻命令司機掉轉車頭,往麗茲飯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