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
小小的黑屋中,又只剩下楊戩一個人閉目僵臥在床上。
眾人呆呆地看著,卻沒人再說什麼,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鏡裡鏡外死一般地寂靜。
但隔了很久很久之久,直到膽怯的僕人們又拿著棍棒進來檢視時,狗兒悶在袋裡的哭泣,仍彷彿縈繞在整個屋裡,縈繞在每個人的耳邊。
“梅山老三老五太過分了,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哮天犬?”
“怪不得哮天犬隻服楊戩,因為其他人根本不尊重它。”
“看得我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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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沒有人來過問過他的傷勢,下人們倒是有過稟報,卻只有劉彥昌來過。
他來做什麼呢?宣揚他的仁義、指責二哥在演戲,好可笑的說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是就是這樣來的?看著丈夫的表演,三聖母靠在床邊呆呆地想。
沉香捂住耳朵:“你不要再說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話聽來是多麼諷刺。”
“你的幸福,你完整的家,你自以為是的責任,全是面前這個被你斥為演戲的人賜給你的……”
鏡前的劉彥昌蜷起了身子,他是怎麼想起去那的,是怎麼想起去說那樣一番話的,那不是給如今的自己……找來的難堪嗎?
“真想宰了劉彥昌,他有什麼資格對二哥進行說教。”
“劉彥昌根本就是個偽君子。”
“在這個骯髒的世界,好人和好仙沒有多少生存空間,二哥生活在這個世界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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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聖母閉上眼,當年在華山與哥哥對峙時,她自然瞧不見自己的眼神,此次藉助水次在水鏡裡卻見了,那麼兇狠,那麼絕情,她用寶蓮燈對付的,是她的哥哥啊!
而她,還在一直恨他的無情;而她,還為了怕那個男人不快,後悔接哥哥來赴宴!
……
百花再也無話可勸,只能默然地看著席上的自己掏出酒壺,笑著讓大家行酒令。
一邊的哪吒,低下頭慘笑出聲,喃喃地道:“好靈驗的法寶,竟是一點也未訛誤,卻是我們錯了!”
“可笑,當年寶蓮燈之事,我們只道是失了燈芯,只道是寶物不欲造殺孽;如今我們又道是法寶失靈。”
“可笑,可笑,這死物原竟勝過活人!”
“人不如物呀。”
徐文感嘆道。
“楊蓮連寶蓮燈都不如。”
陸武道。
“討厭楊蓮、討厭嫦娥、討厭小玉……討厭這本小說裡的大部分人和仙。”
李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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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觸到,一個聲音在嘆息:“忘了吧,忘了吧……”
但她不甘心,一遍遍地回應著:“不,不要忘,讓我記住,不管是在哪裡……”
她追尋著那聲音,收緊雙手,想證明什麼,可是手中空空的,挽不住任何痕跡……
楊戩聽到了她的夢囈,輕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讓自己尷尬,也不想讓她更尷尬,只能盼著龍四能早些睡醒。
終於,夢囈變成了大聲的哭叫,龍四猛地坐起身子,驚醒了過來。
但她明顯還在發怔,記不起什麼了,那種絕望和無助,卻依舊在心頭徘徊不去。
喘息一陣才回到現實,她發現,自己竟是坐在了楊戩的床邊。
本能地跳起,不願多挨著他,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還坐在他身邊睡著了,要是讓弟弟看見,又該被取笑了。她懊惱地想。
“好喜歡龍四,覺得她和二哥很配。”
“真希望她和二哥走到一起。”
“龍四要比嫦娥更適合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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