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皇上的皇子是怎麼流掉的,皇上多半心中有數的,就算是娘娘不幫忙,皇上也不會怪罪的,您又何必呢!”
安琪兒冷冷一笑,對著冰兒問道“你以為那個女人就毫無心機嗎?她要跪在哪裡不好,非要跪在韶華宮外殿的臺階上,論起身份,她是九嬪之一,完全是不需要通傳,便可以進入我韶華宮正廳之外的。可她偏偏跪在了外殿,而且是從早上就開始的,這時間看起來穩妥,可三皇子發病是從昨晚上便開始的,她想要低聲下跪,直接求皇帝不是更好一些。”
自從三皇子被抱到嫿淑儀那裡去,兩人之間的矛盾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嫿淑儀不許良充媛見自己的孩子,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若是真的有心了,直接求皇上給個恩典,讓皇帝帶著她一起去見自己的兒子又何妨,何必在這裡苦苦的跪自己。
冰兒抿了抿唇“這是在逼娘娘不得不出手了!”
安琪兒一聲冷哼“將這件事告訴嫿淑儀,就算是本宮要帶回良充媛的孩子,也要對方點頭才是,正好,也讓嫿淑儀認識一下,那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嫿淑儀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椅子上的扶手,安琪兒的話傳來之時,她還是明顯抱有疑問的,這麼多年來,她在皇宮裡面也是有不少的暗樁,一翻檢視之下,卻讓她火冒金星,沒有想到那個外表看似沒有腦子的女人,居然布了這麼一個局。
趕忙讓自己的父親去查那個女人進宮之前的檔案,可當著一切穿回來的時候,簡直快要笑掉了她的大牙,這樣的雄心壯志,居然也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可以有的“吾雖女兒身,卻必仰承姑姑,入宮誓奪得皇帝寵愛,成**第一人,鳳袍加身,子承父業,若為此言,願永不入宮。”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抱琴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這次真是進退維谷。
嫿淑儀一聲冷哼“想我縱橫皇宮數載,卻沒有想到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算計了,真是好的很,還能怎樣,當然是還回去了。”
經過這次的事情,就算是良充華想要將三皇子送給她養,嫿淑儀還真的不一定想要養,孩子的事情都是看個人的緣分,嫿淑儀現在才二十多歲,相較於皇后和靜妃兩人來說,可以算是年輕的了,說不準,將來還真有孩子,又何必急著養別人的孩子。
且不說兩個孩子日後如何自處,若是對任何一個有了偏頗,怕是對另外一個都不好,還會白白惹來皇帝的不滿“抱琴,你去宮外個爹爹傳信,你讓爹爹去一趟護國寺,那個人吃了我們家那麼多年的飯,也該有所回報的時候了。”
抱琴聽後微微勾起唇角,百年世家的運抵,遠遠不是那些暴發戶可以比較的,他們往往在任何的地方,任何的機構都有自已的人,她既然有法子讓自家主子以天命不得不收養三皇子,那麼自己的主子當然也可以用天命兩個字,讓三皇子回到良充媛的身邊。
只是,這之後,那個女人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先和良充媛交惡,得罪了宸妃和自家的主子,以後有她慢慢熬的了。
當日下午,護國寺一代高僧塵緣大師的門外弟子慧海大師,急匆匆的入宮求見長孫淵宏。
長孫淵宏信佛也是最近一兩年的事情,當初出於無奈,他才請塵緣大師的給他批了一命,果不其然,後來他漸漸掌權,便和佛結下了特殊的淵源,慧海雖然是塵緣的室外弟子,但卻也是第一個弟子,想來他的到來也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的。
長孫淵宏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帶著淺淺的倦意對著韓練說道“請他進來吧!”
“貧僧慧海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來人身著一件僧袍,帶進了一室的馨香,雙手合十之間,彌散著淺淺的禪意,揹著光影,微風飄散的僧袍不見絲毫的褶皺,明明只是站在那裡,語氣見並不見得有什麼恭敬的地方,卻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長孫淵宏眼睛一亮,他明顯感覺自己身上的疲倦之色少了不少,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對於慧海也是帶了少許的敬畏“大師請起,不知大事此次前來有何事指教。”
“阿彌陀佛,貧僧此次前來,卻有一事,此事事關皇上的家事,貧僧本不願插手,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便只好跑一趟了。貧僧與三皇子有緣,此次乃是為了三皇子而來。”
長孫淵宏原本聽到是自己的家事,頓時有些薄怒,他一個出家人管起了自己的家事,這傳出去真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但一聽到是自己危在旦夕的小兒子,心中頓時什麼火焰都熄滅了。
長孫淵宏雖然不喜歡良充媛,對於這個小兒子還是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