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自查,可是任她怎麼查驗都無法發現這些深藏在她體內的隱患。這些隱患平日雖然不影響她的修為和實力,可是一旦有誘因出現讓它們爆發出來,那郝幼瀟可就危險了。
即便它們不爆發,那也是影響甚大。很多修士攀登大道都會遇到瓶頸,而這些瓶頸中有相當一部分便是如郝幼瀟這種自己很難察覺到的暗傷。
多年的淤毒被一掃而空,入定中的郝幼瀟直感覺說不出的輕快與舒爽。她以為李初一傳過來的氣血精華是她最大的機緣,殊不知這才是她最大的機緣。別人五重天劫重鑄肉身才能做到的事情,李初一無意當中給她辦了,這簡直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機緣。
體內的雜質越來越少,郝幼瀟的身體也越來越輕快。當雜質完全消失的那一刻,《道典》氣息陡然一振,催動著兩人的法力遠轉到了極致。
極速遠轉的法力不斷地蠶食著過剩的血氣的同時,還扯動著周圍的天地靈氣。一股龐大氣勢威壓從兩人身上滾滾而出,他倆早已襤褸的衣衫再也承受不住被直接震成了碎片,翻花蝴蝶一樣的飄向了遠方。
光著身子的兩人並沒有讓旁人尷尬太久,一層薄薄的玄冰寒霜在他倆身上快速蔓延。李初一剛來時的情形再次出現,以他倆為中心天地靈氣被扯成了一個漩渦,灌入他倆體內的同時還在他們體外凝結出一層層玄冰。
沒過多久,一個比李初一自己時還要大上幾圈的玄冰冰坨再次出現。冰層折射看不清裡面,只能隱隱看出兩個肉色的影子緊緊相擁在一起,好似情人一般。
冰城,乾屍,冰坨,還有散落四周的衣衫碎片,玄冰寒獄的這片迷地再次安靜了下來。
。。。。。。
莽荒山脈某處,郝家的一處隱秘宅邸,雕龍畫鳳的樓閣廊道無不顯示著郝家的財富,各個要害處駐守的家兵家將犀利的眼神和隱隱透出的氣勢威壓彷彿在向人昭示著郝家擁有的光是財富,還有武力。
這處宅邸平日裡守備雖嚴,可也沒有嚴成這個樣子。之所以今天如此,卻是因為來這裡的人,以及他們所為的事。
宅邸深處的一個院落,這裡雖然不是府邸的主廳,可卻是真個宅邸戒備最嚴的地方,光是能看見的守護法陣就足足有五座之多,看不見的還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院子裡外守著的修士雖然不多,可是修為卻比其他地方的守衛高了不知多少。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可是看其氣勢威壓最弱的都有道臺初期的修為。這些人表情各異,或嚴肅或憊賴,有的一言不發玩深沉,還有的跟個話嘮似的見人就嘮嗑,人家都不理他他也不生氣,蹲在一邊跟個神經病似的自言自語,反正就是不能不說話。
與其他地方的守衛不同,這些人一看就不全是郝家的人。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些人大致分成了三波,其中掛著郝家服飾的修士一言不發的守著門口,而其他人則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邊,顧盼之間隱隱的相互有些敵視。
“喂,你說家主他們今天能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嗎?這都幾天了,他們一直在裡面談也不嫌悶得慌啊!”
說話的是個青年,明明是個長相俊俏的人兒,不知為何非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跟個乞丐似的,而且不但不以為恥還洋洋得意,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
被他拉著說話的壯漢理都不理他,一雙牛眼圓鼓鼓的盯著對面,一副小心戒備的樣子。
“喂,我給你說話呢!喂,牛四,你聾啦?!”
被他在耳邊一通亂喊,牛四終於不堪其擾,牛眼一番惡狠狠地瞪向了他。
“老子叫牛犇,你大爺才叫牛四呢!”
見牛四終於打理自己了,青年臉上一喜,嬉皮笑臉的道:“牛犇牛犇,四個牛,不就是牛四嘛,我又沒說錯!”
牛犇氣結,牛眼一翻實在是懶得理他。
“我剛才問你話呢,你說家主他們今天能得出個準信兒不?”青年又重複了一遍。
“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家主,你想知道你自個兒進去問去!”牛犇眼珠子一瞪。
青年一聽臉上頓時一苦,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也想進去問啊,可是我不敢啊!萬一我進去碰上他們打起來,那咋辦?你說我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
牛犇沒脾氣了,把頭扭向一邊看都不看他,他怕多看他一眼會忍不住打扁那張看著蠻俊俏的臉。
“喂,牛四,我問你話呢!你說他們要是打起來,我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青年使勁的拉扯著牛犇,堅決要讓他回答。
“你不用跑,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