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死。
什麼叫財大氣粗,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此外,我還要糾正你一點,我們沐家是經營酒樓客棧,但大部分也是安排給了依附我們的小家族打理,只有像仙臨會館這等檔次的大店才是我們納蘭家親自經營。另外,我們納蘭家的產業也不僅僅只是酒樓和客棧,你所說的典當行、拍賣場、交易所乃至成衣鋪、胭脂水粉鋪,甚至是皇都裡的青樓妓
館我們都有涉獵。我們是真正的商賈世家,跟外面那些小商小販可不一樣,你要明白一個家族不是光有錢就可以被稱為商賈世家的,同樣是經商,其中的分別也是極大的。”
納蘭廣成說的風輕雲淡,李初一聽得也是幾度無語。
照這個標準,他很懷疑把郝家提溜過來會不會也是對方口中的“小商小販”。
想想也是,郝家在漠北就常被人諷刺為暴發戶,到了等級森嚴的大衍皇朝,他們更是上不了檯面的“販夫走卒”了。
“對了,還有一點忘了跟你說了。”
一拍手,納蘭廣成笑道:“你剛才說睡大街上也是我們某家的地產,這句話也錯了。皇都內的街道都是朝廷的,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包括沐家所轄的區域也是如此。換句話說,你若是犯了事千萬別傻傻的在大街上跑,找個夠分量的家族產業往裡一鑽,朝廷的官差們未必敢闖進去拿人,必須向上面請示後得到准許才可。當然了,我說的官差只是普通的官差,你若是惹到了監察司那可就不一樣了,皇上欽點給監察司的特權,皇都內除沐家和鎮西王府以外監察司有權進入任何一處所在捉拿案犯,所以你被監察司的人盯上了基本上等於無路可逃。不過這是對其他人,對你來說自然沒這個顧慮。你是大皇子,又有沐家撐腰,就算文老親至也未必敢動你,監察司的人除非瘋了才會盯上你。李初一,你現在可是咱們皇都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啊,你這顆新星今天可是著實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眶,我估計明天開始仙臨會館的門檻就要被人踏破了,呵呵!”
沒有喜色,小胖子瞪著眼道:“我可不是大皇子,那聖旨我可沒認!”
“你認不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皇給你下了聖旨,欽點了你的大皇子之位。就算你不承認,在別人眼裡你也是大皇子,聖旨裡面那句話你沒聽見嗎,‘恐有人質其虛實,特傳此詔以證其身’,這句話可不是說給你們聽的,而是說給我們聽的。誰要敢不把你當回事,那得罪的可就不僅僅是沐家的,同時還是忤逆朝廷、忤逆衍皇,這個罪名誰擔待得起?”
李初一默然,半天后煩躁的道:“他就是沒安好心,純屬給我找罪受!我來找他要個說法,他閒著沒事兒給我弄個大皇子的身份,這不讓我得罪人嗎?他讓原先的大皇子怎麼想?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納蘭廣成一怔,納悶兒的問道:“你不知道?”
李初一一愣:“知道什麼?”
古怪的看著李初一,納蘭廣成揮手示意小二和掌櫃的離開,隨後又拿詢問的眼神看向了李斯年等人。
李初一會意,毫不猶豫的擺手道:“自己人,沒必要避諱!”
眼神一閃,納蘭廣成深深的看了眼李初一,最後點點頭不在執著。
頓了頓,他低聲道:“大衍皇朝至今沒有太子,大皇子之位也一直空懸著,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怔了怔,李初一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你是說。。。?”
“沒錯。”
納蘭廣成點點頭。
“太子之位關乎大統,空懸至今並沒與什麼可奇怪的。就比如當今聖上,先皇也是在臨終之際才確立了他的太子身份,這裡面的考教和權衡非一日之功,拖得時間長一點也是應該。可大皇子就不一樣了,衍嶺皇自第一位皇子確立時便定其為二皇子,而後皇子皇女們也是依序排列,從未有一人成為眾皇子之首。起先我們還很不解,都以為是皇子皇女們沒有達到衍嶺皇的要求,所以才沒有人成為大皇子或者大皇女,直到今天聖旨下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位子空懸是因為衍嶺皇早有人選,而那個人選便是你!”
“他瘋了?”
李初一傻眼,伸手指著自己:“你看我從頭到腳哪根毛長的像皇子?”
納蘭廣成眼皮子一抖,張了張嘴沒有直說,而是先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拒禮法,可這裡畢竟是皇都,辱沒衍皇的話你還是少說為妙,尤其是在外面。衍皇護著你,沐家也護著你,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誰知道有沒有‘護主心切’的‘忠人義士’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