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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沈穆然富有磁性的聲音夾雜著不容質疑的肯定,嘴角始終如一的弧度更讓人在某些方面上弱了一截。

“你胡說什麼呢?”男人不信,靠近了一步,“特麼的她有男朋友我會不知道?老子又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

“親愛的,你居然被人調查了。”沈穆然“嘖嘖”兩聲,眉端微揚,“你這是侵犯隱私權。”

男人難堪地抽動著嘴角,豎起一根手指,本著氣勢不能輸的心理,“你,你們等著吧!”

“小子,居然敢調戲姐姐,後果很嚴重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柯素媛花容依舊。

“英雄救美的戲碼偶爾也是要拿出了練練手的。”沈穆然指尖敲著鋼琴的蓋,合著特殊的節拍。

“聽說你小時候鋼琴彈得特別好,今天不打算獻獻醜嗎?”柯素媛努努嘴,只是,她也沒想到,這竟然會牽扯到他一段不願提起的故事。

“不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十指也不靈活了。”他搓了搓手,拒絕了柯素媛的婉邀,冷冷一笑,頗帶諷刺。

“一首曲子都練不好,這十根手指留著有什麼用?”童如煙翻下了琴蓋,厚重的木與骨頭互相觸碰,發出悶悶的聲響。

依稀記得,那是哥哥住院後的第二十八天。

沈墨初脫離了危險期,卻成了不知何時能醒過來的植物人。

他驚恐地望著鮮血淋漓的雙手,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更不敢落下一點一滴的淚,只是顫動著手,咬破了唇,硬扛著十指連心的劇痛。

“怎麼?還不繼續嗎?”童如煙拿起了包,應該是要去醫院看望沈墨初吧?

他委屈地揚起頭,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他從沒有流過那麼多的血,他怕自己就那樣的死掉,“媽咪,然然手好痛,嗚嗚,痛!”

“痛?”童如煙放下手裡的包,抓著他的手腕,仔細端詳了一下,而後,竟幾盡變態地握緊了他的手,“你把你哥推下假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也會受傷?他也會痛?”

彼時,他只知手指的痛讓他幾乎受不住了,不停地掙扎,大聲地哭喊著,“我沒有推哥哥,真的是哥哥自己摔下去的,痛,媽媽,痛,好痛。。。。。。”

“是你帶墨初出去,還讓他上了假山,如果他好好地坐在那裡,會自己掉下去?”童如煙彷彿是滿足了嗜血的快感,鬆開了手,“給我好好練琴,如果下週天的比賽拿不到第一,有你好看的。”

誰說不是呢?

是讓他好看了一回!

那天,他因為手指感染腫脹,被賽方取消了比賽資格。

回家後,他第一次被向來溫潤的母親狠狠地打了一頓。

童如煙打碎了一瓶醬油,讓他跪在了碎玻璃上。

尖銳的陵角一下子就在稚嫩的面板上割開或深或淺的口子。

棕黑色的醬油與紅色的血液互相融合,滲進皮肉,澀澀的刺痛蔓延到全身的每個角落。

“真是越發的出息了!連比賽資格都被取消。”竹子鞭打著瘦小的脊背,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白襯衫,卻還是痛得那樣清晰。

許是累了,童如煙棄了手中的竹枝,轉身上樓,只給他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身影。

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前所未有的明白了,他再也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沈穆然了。

“喂,發什麼呆呢?”柯素媛不知何時已經從旁邊那來了一杯熱牛奶,“那,喝點兒,免得又難受。”

猛然間,腦袋裡又回憶起洗手檯上的血色,旋即質問,“你剛剛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洗手檯上會有血跡?”

沈穆然接過杯子,咖啡色的馬克杯將他的手指映襯得更加蒼白,他微抿一口,語氣甚是漫不經心,濃密的眼睫掀了掀,“前兩天熬夜了,有點上火所以就流鼻血了。”

“切!”柯素媛不屑地道了一句,顧自做到椅子上,“既然你不肯給我個面子彈奏一曲,那我就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

“洗耳恭聽。”沈穆然抿了抿牛奶,思索著柯素媛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這類的樂器縱是不精通,也應該懂個七七八八。

然而,下一刻,他被剛入口的牛奶嗆得險些斷氣!

“大姐,你這是從哪個朝代穿越來的?怎麼就練成了這一手音殺絕技?”他握著她的手,組織了這種魔性音樂的蔓延。

“我覺得挺好!”她柯素媛,向來不覺得自己哪個方面不好,“不過,我倒是允許你對我指點一二!”

“咳咳咳。。。”沈穆然尷尬地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