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來找我的麻煩。”“巫燏”的手一輝,長而尖利的指甲滑過半空,彷彿一道銀光,在眉妃的身上又裂開了一道傷口。這個女人太精神了對它沒有什麼好處,以眉妃的力量,要從泥柱上逃脫還是做得到。然而血不斷從新的傷口流失,四肢變得冰冷,頭腦也漸漸混沌。凌胡驚懼的在一邊看這一切,意識到眼前這個有著巫燏外貌的人根本不是巫燏。小貘的視線向她轉來,微微笑著,“很久沒見呢。可是你今天的運氣不好,如果人柱少了一個,地府之門可是沒有辦法開啟的。”隨著小貘的話音落下,凌胡周身的泥漿突然隆起,形成了一個新的泥柱,觸手不斷的纏繞上來,想要將她捆綁住。凌胡尖叫著躲閃,卻被纏得結結實實,她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劫數難逃。
在絕望的瞬間身上突然一鬆,周身的泥漿斷裂開來一灘灘落到地上,一個冷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這隻怪物,要對我的學生做什麼?”凌胡驚訝的回頭,看到一個“人”走過來。……他說她是他的學生?他白色的襯衣染著已經凝固變暗的血液,長長的頭髮像發了怒的野獸,血紅的眼睛,尖利的長爪……他說,她是他的學生??
凌胡努力的看,竟然從那張嗜血而狂野的臉上,看出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有些像童劍老師的長相。小貘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警戒,緊緊盯住走過來的男人。——那是童劍?它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可是童劍是個人類,確確實實的人類。而眼前這一個,身上卻有著妖魔的味道。
血紅的眼,黑而尖利的長爪……他身上的氣味被濃重的人類味道混淆,無法辯清。
“你佔的那是巫家人的身體吧……?還來!”強烈的氣流在泥岩的洞窟裡流竄,瞬間整個地面開始震動,眉妃被困在柱上,彷彿要天崩地裂一般的錯覺。她透過眼中的血色看到那個童劍,此刻魔神一般讓人畏懼——她這一次是不是禍闖大了?她到底綁了個什麼回來??
——童劍。巫子桐的腦袋裡再次出現這個名字的時候,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勁。當她和宗邪趕到了地府之門的入口,見到那個人不人妖不妖的童劍,他的全身籠罩在一種凜冽和兇殘的氣息中,失去了往日那斯文怯懦的模樣——斯文怯懦,正是那種氣質遮住了巫子桐的眼睛。可是現在的童劍,讓她想到一個人。巫子桐掏出手機打電話,宗邪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不急著去靠近眼前那混亂的情況——不弄清楚底細隨便就把自己捲進去,搞不好要白費很多力氣。“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打電話?給誰?”這件事情裡能出力的人不是已經都在這裡,宗邪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來幫忙。“童冽。”“童冽?”“宗巳的爸爸。”童這個姓氏並不稀奇,也算常見,所以巫子桐一直沒有注意太多。只是現在眼前這個童劍讓她想起一個傳聞。就是童家的“狼魔附身”。宗邪躲著並不現身,偶爾向童劍和小貘那裡偷偷看一眼。跟她預料的一樣,小貘已經得了巫燏的身體,跑來這裡淌這趟渾水。“喂,有訊號嗎?”宗邪這一句話讓巫子桐正準備重試第六遍撥號的手指頭靜止下來,瞥了她一眼。
一直被擋在眼鏡後面的那張臉,巫子桐從未注意到他竟然與童冽長得如此相似。——記得曾經聽說童冽似乎有一個弟弟。也就是宗巳的叔叔……如果真的是他,宗巳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自己的叔叔?
凌胡的尖叫聲打斷了兩人,終於還是無法繼續沉默,一起跑了過去。發出那聲尖叫的凌胡依然所在角落,並未受到傷害,然而在她的眼前,使用著巫燏身體的小貘被“童劍”橫飛一爪,連皮帶肉,血灑了一地——“小燏!!”巫子桐禁不住叫了一聲,衝過去攔下童劍下一爪攻擊,童劍殺紅了的眼睛裡佈滿毫無理智和意識的兇殘。“巫家……巫家人的身體……還來!!”童劍猛然間發難,身形一閃如同真正的野獸般一躍閃過巫子桐,直擊小貘而去。巫子桐無法理解童劍就算是“狼魔附身”,又為什麼似乎與巫家有著淵源。來不及思考,只能生生擋下下一擊,用身體將童劍撞開。“你當真要毀了巫燏的身體嗎!?就算小燏真的死了,也不能讓你這樣對待!”
童劍的身形頓了一頓,似乎有了些反應,卻一閃而逝立刻被毫無理智的瘋狂取代。
宗邪在一旁解放了眉妃,照看一下凌胡。幫不上巫子桐的忙反而給人添亂,晃晃悠悠的說了句:“巫燏還沒死呢。”定格。巫子桐轉頭,盯住宗邪。宗邪好像不關她的事一樣,依然漫不經心的說,“在水裡我打昏她之後就用小貘那顆假紫咒石封了她所有的生理跡象,沒呼吸也沒心跳,當然也就不會被水淹死了嘛。”“你?幹?嗎?不?早?說。”巫子桐幾乎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