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還沒搞清楚狀況,這要是叫我師父看到了,定然要笑死去,原來這世上還有比我笨的人啊哈哈!”
明月嘴角抽了抽,比他笨難道是一件值得他驕傲自豪的事嗎?難道就能因此讓人覺得他不笨了嗎?
黃鴻飛看笑話看的不亦樂乎,見安小侯爺猶自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便又重重的在那侏儒身上拍了兩下,驀地斷喝一聲:“快叫!再不叫爹,我讓你嚐嚐更厲害的手段!”
也不知黃鴻飛到底用的什麼法子,就見那侏儒抽搐的更加厲害,臉色紫漲的似都要爆裂開來,再也忍耐不住,嗷嗷大叫道:“爹!爹!饒命啊!饒了我!我叫了我叫了,饒了我啊……”
安小侯爺驀地聽見自己兒子口中爆發出來的卻是個老翁的叫爹聲,嚇得他倒抽一口冷氣,蹬蹬倒退了好幾步,驚悚萬狀的開口:“這、這……我兒子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驚悚又不解的看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黃鴻飛,“是你!你到底搞了什麼鬼,將我個好端端的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黃鴻飛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到底是少年人天性,本就很單純的性子,之前不過裝了一副大俠風範來,這時候不裝了,對著明月好一陣的擠眉弄眼,“笨死了笨死了,他怎麼不乾脆笨死算了。哎喲我真的要笑死了——這位爺,你這兒子的年紀都能當你爹了好不好?哈哈哈,好好笑……”
☆、040 勾肩搭背
在黃鴻飛與明月毫不掩飾的嘲笑聲中,安小侯爺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他茫然的看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賀之洲,又看一眼地上痛苦掙扎的“二字”,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倏忽一下飄到了賀之洲的床邊,一臉震驚的看著她胸口纏繞著的繃帶,“表哥,你真的受傷了?”
賀之洲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你覺得本王這模樣像是裝出來的?”
安小侯爺很想說是,可是被賀之洲這麼一盯,他就不敢說了。“真的是我兒子傷了你?”
到了此刻,居然還一口一個兒子呢。
黃鴻飛笑的不住捶地,一副直不起腰來的模樣,他倒是毫不見外,一邊拉了明月的手臂一邊用故作小聲實則只要沒聾都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哈哈,到現在還是他兒子呢,你說他怎麼那麼蠢?哎喲我快不行了,扶我一把扶我一把!”
明月無可奈何的瞧著黃鴻飛的笑模樣,“你當心別笑岔氣了。”
“不會不會。”黃鴻飛依舊拉著明月,一邊擺手一邊顫抖著笑說道:“我有內功護體,哪裡能笑一笑就岔氣了,咳咳……”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真的樂極生悲的岔氣了。
明月熟稔又隨意的往他背上拍了兩下,“都叫你當心了。”
“太好笑了嘛,我實在忍不住。哎,給我杯水。”黃鴻飛一點都不拘小節,當然也不會跟明月客氣。
明月是被人服侍慣了的,到了大梁來,也就是這兩日心不甘情不願的服侍了攝政王一場。可此時聽了黃鴻飛的話,卻並沒有覺得自己被指使命令,彷彿就是要好的朋友隨口一個小要求,於是她想也沒想,當真起身給黃鴻飛倒了杯水,還叮囑一句,“慢點喝,別再嗆著。”
賀之洲冷眼看著他們如此自在的相處模式,冷冰冰的眼睛裡嗖嗖直射冷箭。
只可惜當事兩個人,一個忙著喝水,間或想起安小侯爺的蠢樣,又眯起圓眼睛笑一會,笑完了又接著喝水。一個則饒有興致的蹲在侏儒殺手跟前,看著他毫無反抗之力的在地上翻滾掙扎,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半天后興致勃勃的問終於笑完了的黃鴻飛,“你這一招,是不是就叫分筋錯骨手?”
“分筋錯骨?”黃鴻飛聽得一愣,隨即一拍大腿:“嘿,我覺得你說的這名兒比原先的更威武霸氣還簡單明瞭。不錯不錯,以後就改作分筋錯骨手了,我這就給我師父飛鴿傳書回去,叫他往後都改成這個名兒。”
說完了,也不等明月問原本叫什麼名,急三火四的跑了出去。
明月忍不住搖了搖頭,失笑道:“這毛毛糙糙的傢伙,還怪有意思的。”
身後便傳來個陰森森的聲音,“真的很有意思?”
明月被那聲調弄的渾身都寒了一寒,轉回頭瞧著賀之洲森冷不悅的目光,大是好奇道:“你怎麼還沒睡著?”
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正常人不都該昏昏睡去了嗎?
“你巴不得本王趕緊睡著?”賀之洲看明月的目光愈發不悅了起來。
他睡著了,就看不到她跟那小子如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