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疆抬起頭,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緊吊在自己身上的盧縈,想要發作,最後卻只是低沉地命令道:“下去!”
盧縈自是不理,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因她的眼睛太過明亮,都掩去了那眸中隱藏的笑意。重重壓下他的腦袋,再在他的右側上親上一個胭脂印後,望著一張俊美嚴肅的臉,被自己印了七八個口脂印,顯得有點可笑的劉疆。盧縈眯著眼睛哼哼道:“阿疆,我當大官了。”
劉疆淡淡恩了一聲。
盧縈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伸手圈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頭一昂,意氣風發地對著外面的明月光大叫道:“阿疆,我現在是大官兒了”
直震得人耳中生痛,樓下的郭允詫異地掏了掏耳時,劉疆瞟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這時,盧縈突然仰頭一個哈哈,怪笑了幾聲後,她把聲一收,砸巴著嘴喃喃說道:“原來當大官就是這滋味兒。”她嘆了一口氣,又說道:“阿疆,其實當大官沒有上次我賭贏了錢開心。”
劉疆瞟了她一眼,淡淡問道:“為何?”
盧縈感覺到自己要下滑了,屁股向上挺了挺,繼續穩穩地吊在他的身上後,她長嘆道:“我都當大官兒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容易嗎我?可那些人恭賀我也只恭賀一句,我明明心中樂開了花,還不能表現出來。還得矜持端重地向他們說道:“盧某才學有限,是天恩浩蕩”。”她的臉在他臉上蹭了蹭,非常有感慨地說道:“難怪項羽說過,富貴而不歸鄉,便如衣錦夜行。”說到這裡,她低下頭眼巴巴地看著劉疆,一雙烏黑溜秋的杏眼在明月下熠熠生輝;“阿疆,要不咱們找個理由,回成都吹牛去?”她伸出拍了拍劉疆結實有胸膛,嘎聲笑道:“看,這麼雄偉了得的丈夫,現在是我的了。”在劉疆變黑的臉色中,盧縈兀自還在得意得嘎嘎直笑;“那麼難當的大官,我也當上了,而且我還得了那麼多合……這種種威風,要是不能當著故人的面吹噓吹噓,我睡得不踏實啊!”
她說到這裡,頭一低,看到劉疆冷眼盯著自己,不由雙眼一眯;“阿疆,你怎麼又生氣了?”一邊說,她一邊棒著他的臉又叭唧叭唧幾下。直把他的臉上密密麻麻地蓋滿了口脂印,這才棒著他的臉左瞧右瞧地欣賞起來。知道自個眼神不對,已引起了劉疆的警惕,盧縈也不等他發作,把嘴堵上他的嘴,用舌勾畫他的唇線,軟而羞澀地說道:“阿疆,我渴你了,咱們生個孩子出來玩好不好?”
果然,她一說“生個孩子。”劉疆便哼了哼,火氣全消了。想來是覺得她只要有了孩子,現在所有的囂張也罷,不可一世也罷,胡言亂語也罷,都會成為過往煙雲吧?在盧縈叭唧叭唧的東啃西啃中,劉疆雙眼漸漸幽深起來,他把她朝下一拉,把她的身子按在牆上,頭一低,便堵住了她啼啼不休的嘴。
第二天,劉疆起了個大早。
上過早朝後,他又處理了一些公事,這才坐著馬車返回東宮。
此時的洛陽城,已繁華熱鬧之極。
在經過一家大酒樓時,馬車中的劉疆,遠遠便聽到一個熟悉的笑聲。
當下他把車簾一掀,順著那笑聲看去。
一側的郭允見狀,也抬頭看去。看了一眼,他便命令道:“停車。”
馬車駛到一側,停了下來。
郭允仰頭看了一會,轉向戴上了斗笠的劉疆低聲說道:“又是那些紈絝……陛下如此看重盧文,眾世家想與她交好也是應當。”
劉疆恩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酒樓聚宴,是不稀罕。不過坐在盧文身側的兩個美人是怎麼回事?”他哧地一聲,冷冷說道:“孤有時都在懷疑,孤的盧氏,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 ?'…87book'怎麼這男人會的,她樣樣都要沾一沾?”
聽到這話,抬頭看到嬌豔的美人向盧文一邊斟酒,一邊美目顧盼,動作挑逗的,郭允苦笑著想道:這些只是紈絝子弟們聚會時的必備曲目。盧女既與他們走在一塊,太過格格不入其實更招人眼。
這時,劉疆淡淡地說道:“喚她過來!”
“啊?是。”
郭允是不能去的,當下他召來一個長相普通,不為人知的僕人,對他低語了一句後,朝酒樓上一指。
那僕人一走,郭允便吩咐馬車駛動,直走了二百步左右,馬車駛入一個偏靜的巷子後停了下來。
馬車停下不久,盧縈也來了。
她一眼看到是劉疆,當下明眸生放,滿滿都是歡喜。
歡顛費地跑到馬車旁,盧縈攀著車窗幸福地叫道:“阿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