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境內,大大小小勢力無數,猶如過江之鯽。
其中站在最頂端的當屬青州城城主府,緊隨其後的為青州城內的三大家族,即許多人熟知的林家、王家、陳家。
以上四個便是人們接觸和討論最多的勢力。
然而其實還有一個勢力排在三大家族之上,甚至比城主府也不遑多讓,那就是青河學院。
青河學院的院址並不在青州最繁華的青州城內,而是位於青州城數千裡之外的千島山脈中。
千島山脈乃是一座連綿數萬裡的大型山脈,山脈中河流縱橫,島嶼、湖泊星羅棋佈,因此得名。
此時,千島山脈,一片連綿的建築群內。
一名清麗脫俗,寒氣逼人的女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女子一襲白裙,腰佩雲龍玉佩,耳戴銀蝶耳環,眉眼如畫,美豔不可方物。
隨著她的走動,腳下的土地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寒霜路徑,就連堅硬的青龍石地板也被凍得裂開了縫隙。
小院裡,一名鬚髮皆白,面色紅潤的老者正望著棋盤自己和自己對弈。
當他看到女子走出來的那一刻,老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他從石凳上站起,感受著白裙女子周身澎湃的冰霜之力,面露滿意地笑道:“不愧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冰靈體,小雨,你現在修為應該已經達到明神境中期了吧?”
趙雨寒點了點頭,朝老人行了一禮道:“這都是託師傅的福,如果不是師傅為徒兒找來了玄冰玉髓,徒兒也無法這麼快就突破到這個境界。”
白裙女子正是青州城的第一天驕,曾經傳得沸沸揚揚的冰靈體趙雨寒。
而老者則是趙雨寒的師傅,同時也是青河學院的院長,秦山。
此時趙雨寒的內心也有些激動,明神中期啊!青州城內的一些大族家主也不過就是這個境界而已。
而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修煉了上百年以上才達到?
但她現在連二十歲都沒到,就已經走完了別人需要上百年才能走完的路。
望著眼前的愛徒,秦山擺了擺手道:“玄冰玉髓放我身上也是糟蹋好東西,這大乾王朝也只有你這天生冰靈體才能發揮出它全部的作用了。”
“以你現在的修為,老夫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教你了,我準備過段時間就把你送去皇城的青河學院總院,你可願意?”
秦山說完,臉上露出一絲感慨,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他在女子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開元境修士,沒想到如今他這徒兒的修為都快要追上他了。
“一切全憑師傅安排。”趙雨寒恭敬地道。
秦山點了點頭,看向自己這位徒弟,再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來這青州擔任青河學院分院的院長,他最自豪的便是收了眼前的女子為徒。
他自己的天賦上限也就到這了,現在餘生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看到自己親手培養的徒弟站在這大乾王朝,甚至東荒域之巔。
就在他這沉浸在這美好的幻想中時。
某刻,秦山突然想起了什麼,望著趙雨寒開口道:“一個月前,在問心塔中你只堅持了一個時辰,可是心中還有心魔未解?”
“小雨,你應該清楚,身體天賦並不等於一切,它只能決定你的下限,但上限還是要靠你的毅力,你的道行。唯有道心堅定者,方能一往無前。”
問心塔是青河學院內磨鍊學生道心的修煉寶地,在塔中堅持的時間越長說明道心越堅定。
一個時辰,雖然也算優秀了,但距離最優秀的那幾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趙雨寒在問心塔中堅持的時間和她的修煉天賦並不匹配,說明其道心有缺,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短時間看的話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但若是不及時解決,未來很可能會成為她更進一步的桎梏。
趙雨寒沉默,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臂。
那裡曾經有一道十分顯眼的傷疤,一道標記所有物的傷疤,就像動物用尿液、氣味標記自己的領地一樣。
這是當初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來的。
儘管她早已用靈丹妙藥去掉了那道疤痕。
但身上的疤痕易去,心裡的疤痕卻難消。
這些年來,無論她怎麼逃避,那個男人的面容還是會時常出現在她的夢境裡。
此事已經成了她的一個心魔。
趙雨寒深吸一口氣,望著老人道:“徒兒明白,徒兒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