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你柔柔弱弱的，現在誰也招惹不了你”

“還不都是逼上梁山，在警校，你不厲害，別人就欺壓你”

“那你戀愛嗎？”

“戀什麼愛啊，全都女同性戀，我這個姿色在裡面是校花，你去了，國花。”

“女人之間的愛，也算愛啊”

“那可碰不得，厲害著。聽起來有人為你爭風吃醋挺有面子，女人之間比男人還可怕，天生小心眼，愛嫉妒，佔有慾強烈，現在女人都嬌生慣養，唯我獨尊的，哪裡還容得下一點沙子啊，除非你不要命，前不久離開，才聽說為了誰措手傷人的事件，這不是心寒嗎？本來好好的一個人，就被這樣的感情毀掉”

“你覺得有違倫理？”

“我到不覺得，既然都是愛，誰不都一樣，至少要健康點，任何東西一扭曲了，搞不好最後傷亡慘重”

“麗，發現你成熟好多”

“大家都長大了，瞧，在那裡面的學生，什麼都能學會，出來也好自保”

她點了一支菸，眯著眼笑。

“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柏，找到你的王子沒有”

我笑。

“有修養，高貴，紳士那種，當然也要有錢，不是太多這種人就是適合我的”

“誰都不是窮光蛋，有錢到什麼程度”

“至少能給的起兩三百萬，讓我保管”

她笑，“不過分，擁有你，應該是他的幸運”

“你就別逗我吧”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盯著我。

“說真格的，我要是個男人也想得到你這樣的女子”

“那我就先愛你吧”

我們依舊和過去一樣敞懷開笑，無所忌憚。

我在這生活裡看見一些細節，我會想起酒吧和街頭妙齡的女子身邊跟著一個年過半男人。然後我會感傷。時間過的真快，我去廣州的那次是5年前。大姐一直給我很精明能幹的形象。她的生活還不錯，我去她家的時候，侄子沒滿1歲。第一次見到姐夫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他突然就回來了。高大威猛。不太像廣州男人，到像北方男人。他是個刑警。每天都很晚才回家，或許不回家。聽舅媽說他很喜歡賭博。為此姐姐和他有些矛盾。我看見周邊很多別墅。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住上這樣的房子呢？裡面是不是都是閒人？大姐說，對面別墅裡都是養的情人，女孩子都是四川湖南一帶的。

那時候，我十五歲。

大姐說，沿海地方好發展，叫我努力以後自己創業。她說女孩子要靠自己，自己是自己的飯碗，什麼都丟，別丟了自立心。那時候我不是很懂，但是話聽進了心裡。

後來有次大姐回家，大舅給了她一耳光。原來姐夫沒有離婚。我聽到這個訊息耳如雷鳴。孩子三歲，沒有結婚證。大姐還跟著他，廣州那邊重男輕女，原配生了2個女兒，姐姐生了兒子就母憑子貴了嗎？現在也不是古代。大姐完全可以再選擇，她是為了孩子還是愛情？

她今年三十三歲了，這樣一個女人就毀在他手裡。

如果有天，我是她呢？我不會，為了事業和愛情，我都不會讓自己難堪。

孩子，也許是唯一的線了。

大姐的情況讓我想起小姨。小姨比大姐大1歲。

小姨結婚的時候20歲不到。70年代的婚姻都是別人介紹的，起初家裡不同意，沒有想到小姨和他私奔了。年輕的他們走到一起。直到有了孩子，家裡也就沒有再反對。小姨的弱點就是愛賭。賭真的會害很多人。因為這事，夫妻倆吵架無數。小姨賺過一些錢，自己開了髮廊做老闆。她其實很能幹。就是交友不慎，被一些狐朋狗友拉著下水。姨夫的脾氣大，愛喝酒，喝了就和小姨鬧架。他是個江湖混混，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打打殺殺。那幾年世道上都很亂。後來他與別的女人好上了。小姨和他鬧離婚。2人發生家庭暴力，導致婚姻破裂。姨夫的家人不把孩子讓給小姨，法院也沒有判給她。說她沒有養育孩子的能力。從此，小姨孤苦伶仃的離開了四川。那時候她二十四歲。

後來，小姨在外面的世界奔波，總算有了著落。日子也算安穩。她想回來，可回來她就覺得心裡疼。她也沒有再嫁，過著各種形式的生活。她每2，3年回來一次也不見她的兒子。姨夫不要她們見面。10年後了，想見她的兒子，兒子已經不認識她。

她那張臉，曾經是那麼光彩怡人，女人始終抵擋不住歲月的摧殘。

真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