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這種感覺是真實的。
人會遺忘一些東西,然後又在某一天想起來。
回憶著酒吧裡自己與那些女孩子,帶著一張張妖精面具,燈光下顯得鬼魅動人,骨子裡埋藏了無數種子在這寂寞的夜空下準備為某場際遇而爆發。那些日子,靈魂不在軀殼裡。
坐在這個男人身邊。沉默冷言,除了保持別人學不來微笑,眼神空洞,總讓人產生錯覺。
越來越不喜歡東北男人。
也許跟他有些關係,可能還有好的,只是我遇到的,都是一個模子的。
那天夜裡幾個東北人來酒吧喝酒,微說是“生客”只見他們大大咧咧的走進門,衝著坐吧檯的幾個女孩子嚷著
“嘿,美女,一起喝幾杯啊”
微最先迎上去,把她們帶了過去,一桌子人坐下就叫了2打啤酒。突然一個傢伙衝我嚷嚷:
“美女,你怎麼不過來坐會呢?”
微說我是她妹妹,來裡面玩的。看樣子他們喝了酒過來,估計喝不了什麼,喝完就把他們打發走。我給微微一個面子,坐了過去,坐在他身邊。挺壯,很粗線條的一個人。臉上坑坑窪窪,姓馬。說話有一句沒一句,挺裝神。他說,我比他還冷。
“你喝酒嗎?”
我說:“不喝”
他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我微笑說:“不愛喝啤酒”
“那你喝什麼?”
“白酒”
他瞪著眼,搖頭“看不出來啊”
“很多人這樣說”
“你這麼文靜,這麼漂亮,真的看不出來”
“你也看不出來不能喝酒”
後來他給我聊他的故事,為什麼來成都?又跟心愛的人怎麼了。又是多少歲開始打工,把什麼苦水都說出來。然後讓我猜他年齡,我能感覺他只有25。6歲。他說我猜對了。
對於他,我也記不起太多對白,後面幾天他也來了。說衝著我來的。那天有三幫人衝我來的。微微說幸好我還能玩幾天。否者還丟失這麼多客人。他們幾個東北的來的晚,美女都在別的桌玩,一時半會沒有多餘的人手,好象有些不開心,幾個大爺們坐那邊喝悶酒。
那晚跟我交談的聽說是個警察。姓王。他說我不適合到這些地方來玩。建議我以後可以去做老師,女孩子安穩點的好。他們一桌子好幾個工程師,刑警,年輕的,老的,看見他跟我說話,沒有一個人敢來搭訕。他說他太複雜的,給我說了很多道理,叫我最好別來這些地方。我笑著。說她們是我朋友,都在這裡,有照應,也沒什麼,把自己心態擺好。他點頭說“你和她們是不同的人,以後會變成2個世界的人”
“為什麼呢?在這裡,誰又比誰清高多少呢”
他搖頭“你是旁觀人,你的人在這裡,心永遠不在”
我微笑。彷彿被說中一樣有些不安。他敬我一杯酒,讓服務員給我拿的飲料。還算是個謙謙君子。一個人的品行是裝不出來的,一些小細節,談話時的舉動,多少能反應這個人的個性。如果那時候我可以認真的去觀察我的愛情,而不是先沉迷在情感裡,也許我的愛不會那麼盲目。
那晚劉姐也在,她和客人喝多了。跑去跟東北人那一桌子的鬧,不知道她那根神經不對,把那幾個東北人給得罪了。沒說幾句話,就動起手來摔杯子。幸好劉姐的男友,冬哥出面緩解,他們一夥才離開。
第三天他們又來了。姓馬的說不想來,他們幾哥們想來,他也順道來看我。
我笑。
然後發神。
沒過一會,微微說今晚可能要鬧事,讓我和大媽去勸勸那桌子東北的。我去了。馬說,不鬧,就是來看我的。可那幾個兄弟可不那麼想。其中一個還把微給逗哭了,說讓她喝酒。還想佔便宜,這樣沒素質。斜對面坐幾個西藏人,是冬哥叫來的,他就是怕人砸場子。
微受了委屈,我把大媽叫開,那幾個西藏人就過來了,沒說兩句,幾個人扭打成一團,打到門外去了。不知道誰拿了刀,一個人突然就倒地上。旁邊的人見有刀就跑了,跑最快那個東北人吵鬧的最厲害,最後受傷的還是最不吵的那個,我也沒想到是他。
上次的事件結束後,就沒有去酒吧了。真不喜歡那種感覺。大媽也暫時沒去,我和她晚上就呆網咖或家裡看電視。
冷清的大街,昏黃的路燈散落在剛下過雨的公路面上,高跟鞋踩得碎響,影子斜拖著,我把自己比喻成人間遊蕩的孤魂。偶爾遇到半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