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中同樣也有出現。
“這是蜘蛛腿吧?好多絨毛啊天吶!”
“頭!這是恐龍頭嗎?!”
手機很快就沒電了,他拿出充電寶充電,感應到五個稻草人傀儡一隻只消失,他心中佈滿陰雲。
什麼都探不到,進入之後就斷了與自己的聯絡,如石沉大海,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當局的反應也挺快的,在傍晚就有一隊人過來,穿著特殊的制服,嚴肅又迅速地將學校內兩條裂縫用路障圍起來,並且對學生們說:“不要越過這條線,目前暫時探出它們的活動規律是對十米內的生物進行攻擊!”
“只要不靠近就不會有事嗎?”
“沒錯,暫時是這樣。”
這隊特殊人員留下了兩個在學校裡駐守後就離開了,俞蘅抓緊時間做身體的強化。現在情況不明,他也不敢服用基因改良液,於是只食用了健體丹和幾款清除身體雜質的丹藥,然後修煉健體通則。
這一天就這麼匆忙地過去了,到了晚上他將充好電的手機開機,才看到金母有一通未接來電,於是趕緊回撥過去。
電話那邊金母煩惱地說:“可是家裡走不開,你弟弟不知道是不是受驚了發高燒,現在我們都在醫院……”
“媽,我就待在學校,你們照顧弟弟吧。”
“哎真的可以嗎?那你聽老師的話,自己不要亂跑,我給你轉點錢,飯卡里的錢不夠用了就用手機轉賬……”
結束通話電話後,俞蘅繼續修煉,為了不引起注意,他是躺著的,這也就造成修煉姿勢不太好導致修煉進展比較慢。
金恆美的身體素質非常好,雖然缺乏鍛鍊顯得文弱,不過是個可塑之才。到了夜裡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這才閉上眼睛去睡覺。
睡著睡著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立刻睜開眼睛,然後一幕驚悚的畫面在他眼前展開,只見近在鼻翼的地方一條裂縫慢慢地擴散,像是惡魔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不止氣息,一種切割空氣的力量也朝他的臉划來,臉上傳來刺痛。
俞蘅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然後身體隨著意識猛烈動作——他一個劇烈翻身躲過去,耳邊咔擦咔擦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火辣辣地痛,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直到躲開那片區域才擦了擦被冷汗浸溼的眼鏡,重新戴上。
那道裂縫緩慢地撕裂、擴張,此時看起來只有十厘米,可是它還在擴張!
他顧不得去看自己的臉被那股寒氣燎得怎麼樣了,趕緊去找老師通知其他人
,他害怕,怕自己冷不丁地大喊會讓學生們失去秩序,反而一頭扎進裂縫的嘴裡!
學校留守的老師們跟學生一樣都睡在操場上,至少一個班一個負責老師,他很快就找過去,這個老師是個六十歲出頭的老老師了,教的是政治,非常受學生尊敬。他甚至沒有睡,就圍著被子坐著,眼皮一耷一耷的,俞蘅剛湊近就聞到一股清涼油的味道。
聽俞蘅說起這件事,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確認了一遍:“你確定沒看錯?”
“絕對沒有!老師要快!”
老師站起來,拿出手機開始撥號給學校領導,俞蘅就坐在旁邊,這時他才有時間摸出小鏡子來看自己的臉,怪不得那麼痛,原來劉海被腐蝕沒了,鼻子和額頭有明顯的腐爛痕跡,跟被硫酸上過臉似的。
“嘶——”真的是越看越痛!他手頭沒有別的藥,金恆美只有幾張創可貼,他只能先隨便貼上,打算到醫務室去,順便準備些常備傷藥。
這時候廣播也響起了,廣播的聲音是沉穩的男聲,他聽出這是教導主任的聲音,他嚴肅地讓三號籃球場的學生全部匍匐離開。
“立刻!馬上!不讓開全部取消期末考試資格!”
這時候的學生還是很配合學校的領導的,被廣播吵醒之後又聽什麼取消考試資格,一個個聽話得不得了,趕緊爬著離開。可總有一些人好奇心比較旺盛,或者是有些逆反心理,說匍匐著離開,他偏要站起來,還邊走邊大聲說話:“幹嘛啊!又不是軍訓你說匍匐前進就匍匐前進啊,大晚上的正睡覺呢我——啊!”
溫熱的血噴灑出來,一整個手掌被削了下來,砸在地上的某個同學頭上,然後滾落在地。
操場黃色的路燈發出溫暖的亮光,此時那個同學卻被嚇得四肢冰涼,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唇顫抖著醞釀出破音尖叫:“啊!!!”隨後手腳並爬站起來衝出去。
“啊!”
混亂就是這麼開始的,橫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