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絕對是好幾年沒洗澡了。
“女半獸人都只有一個胸部嗎?”
囚犯們竊竊私語,說實話。除了那個用野花裝扮的頭飾,實在看不出她那裡像女人了。
“有,但是妨礙戰鬥,所以我割掉了。”
女半獸人抓住領口,一把扯開了皮甲的扣子,整個疤痕遍佈的胸膛上是一個圓形的恐怖傷痕。
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一眾囚犯汗毛直豎了。
“媽媽,這些人就是壞蛋嗎?”
一個一米多點的小半獸人拎著一對小斧子。從十幾米外的一個拐角處探出了腦袋,低聲詢問。
“誰讓你出來的?滾蛋!”
女半獸人大吼。雖然語氣嚴厲,但是任誰也能聽出她話語中那濃濃的關心。
“可是隻要抓住這些入侵者,就可以向馬塔博士提要求,讓爸爸少做幾次實驗,不是嗎?”
小半獸人沒有退縮,反而站了出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唐頓一行,兇光畢露。
父親每晚都要忍受實驗帶來的巨大痛苦,只有暈過去,才能睡著,所以他想幫助父親。
“滾回去。大人的事,不用你管。”
“我已經是大人了,不用你們照顧。”小半獸人很執著,“我已經獵殺了一頭狼蛛了,馬塔博士說,我會成為比父親還優秀的勇士。”
“什麼?你被拉去做實驗了?”女半獸人一驚,就要去檢查兒子的身體,不過又忍住了,戰斧怒指唐頓,“人類,離開這裡,不然我們會死戰不休。”
女半獸人本來想抓住這些入侵者,換取丈夫和兒子的自由,可是看到骨龍後,她不得不改變主意。
“那個七十號實驗體,就是你的父親?”
唐頓把目標轉向了小孩子,涉世未深,容易套出話。
“你見過我父親?”
小半獸人果然上當,而女半獸人則是臉色一變,以唐頓表現出的實力,如果丈夫見了他,十有**要完蛋。
“見過了。”
“你的逃跑功夫不錯呀?不過父親一定會抓住你的。”
小半獸人很得意,在他看來,父親是不會失敗的。
唐頓沉默了,面對著一個崇拜父親的小孩,他實在不忍心擊碎他的幻想。
“你找我們幹什麼?”
看著這個人類沒有多少戰意,反而露出了哀傷的神色,女半獸人心頭一顫,問了出來,從來沒有人對半獸人給予過這種態度,不是像瘟神一樣害怕,就是巴不得殺光,然後割下耳朵去光焰教廷領取獎賞。
“他讓我救你們母子出去。”唐頓取出了人皮地圖,“這是他交給我的。”
“該死的人類,你殺了我的父親,對不對?”
小半獸人雙眼含淚,憤怒地喊了出來,他在父親的背上見過這幅地圖,現在出現在對方手中,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獸人們全都握緊了武器,緊盯著唐頓。
“不錯!”
唐頓從來都不屑於撒謊。
“宰了他!”
“血祭酋長!”
半獸人們群體激憤了,他們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七十號在鬥獸場中用勝利換來的,因為只有有價值,才會得到馬塔的優待。
囚犯們湧到了唐頓身前,迫不及待的要動手了。
“統統閉嘴。”女半獸人朝著部下怒吼,然後看向了唐頓,“把地圖給我!”
唐頓聳了聳肩膀,把人皮丟給過去。
“呃?”
看到唐頓這麼幹脆,這次輪到半獸人們驚訝了,摸不清他的意圖。
“你是什麼意思?”
女半獸人質問。
“我說過了,我答應了七十號來救你們出去。”唐頓拍了拍額頭,雖然半獸人並不像預料中的那麼難溝通。但是也夠費勁的,他們的防備心理太重了。
其實也不怪半獸人多疑,畢竟這個種族的名聲太差了,是全大陸唾棄圍剿的物件,現在陡然來一個人類要幫忙,換了誰也不敢信任。
“為什麼要這麼做?”女半獸人質疑。
“因為死戰的他贏得了我的尊重。”唐頓咬了下嘴唇。“你們還有完沒完,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你胡說,你肯定是我父親身上扒下來的地圖。”小半獸人怒視著唐頓,要不是被叔叔拉著,就衝上來戰鬥了。
“滾一邊去!”女半獸人一巴掌抽在了兒子的臉上,打的嘴角都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