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擔心她真的弄傷手,心中的矛盾、掙扎,令他苦不堪言。
“你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他彷彿耍賴的孩子,一再提醒她曾經許下的諾言。“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我……”
千雅拼命搖著頭,不忍卒聽,只怕自己心軟、立場動搖。敵不過男人的力量,屢次抽不回手,悲憤加交、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咬住他的手背。
她的心有多劇痛、傷有多深刻,咬勁就有多大,直至一股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千雅才心疼地減緩勁道。
堂義根本不覺得痛,仍牢牢包覆住她顫抖不已的手。“留下來……”他想不到自己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可以不要骨氣。
千雅沒有改變心意,固執堅定的想結束兩人的糾纏,她不能讓錯誤繼續延伸擴散。
最後,堂義深怕她脫臼,終於悄悄放鬆束縛,眼睜睜地看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知是她已經跑得太遠,抑或是,眼裡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看不見她的身影──
堂義杵在原地好久好久,回不了神。
堂義一連幾天都把自己關在飯店套房裡,電話不接、誰也不見,醒了就灌酒灌到醉,醉了就倒臥在酒瓶堆中,思緒鮮少是清晰的。
他也開始瘋狂抽菸,讓自己的神經徹底麻痺,想不起任何人事物,胸口才不會有被撕裂的痛覺。
他與所有人失聯的第三天夜晚,他的攣生胞兄堂司接到飯店經理的私下通報,親自找上門。
一進套房,滿室濃烈嗆鼻的菸酒味,讓堂司皺起眉,神情顯得相當不悅。
他站在爛醉如泥的高大身軀前,重重踹了東倒西歪的空酒瓶一腳,許多酒瓶激烈碰撞,發出駭人巨響。
“堂義,原來你是個不中用的懦夫!”堂司惱火地嚴厲責罵。
好一會,堂義才遲鈍地抬頭,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存在,但也僅是淡淡瞟他一眼,沒有反應。
堂司一把揪起他,拖著踉踉蹌蹌的他到衛浴間,開啟蓮蓬頭,兜頭兜臉澆了他一身冷水,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冰涼的水鑽入堂義的眼耳鼻口,在瀕臨極限、無法喘息的瞬間,他才自昏沉迷醉的狀態抽離,知覺剎那間回籠,大口呼吸。
堂司怒視著他,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把自己弄乾淨,我在外面等你。”
回到客廳,堂司脫下溼漉漉的西服外套,通知服務生把所有酒瓶、菸蒂統統清理乾淨。
堂義出來時,凌亂不堪的景象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乾爽舒適的環境。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站在離堂司幾步的地方,嗓音沙啞。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