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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詞,自告奮勇,跟你同來沙家堡。”

沙如冰道:“怎麼一套說詞三叔你先教教我。”

抄鎮嶽道:“你去天門的時候,要裝得規矩老實些.到了韓家,先別提正事,再設法讓韓素琴跟你見見面,然後故作悔恨的樣子,自稱無福,竟無法娶到像她那樣賢淑的女於

為妻……”

沙如冰尖叫了起來,道:“我的媽呀,那婆娘又惡又淫,又偷人又養私孩子,還配稱賢淑!”

沙鎮嶽忍不住笑道:“這只是恭維話,自然不當真的。大凡醜人都喜歡作怪,總覺自己並不醜,只要打扮打扮,並不比別人差。你要抓住這一點,送她幾頂高帽子,那韓素琴

一高興,必定向你表示親熱,那時候,你要故作怕羞的樣子,欲拒還迎……”

沙如冰簡直要嘔吐出來,連連搖頭嘆氣,道:“我這是作了什麼孽,要受這種活罪。”

沙鎮嶽道:“你活了二十多年,從未乾過一件正事,這次前往天門韓家,就算是受罪也好,做戲也好,一定得把事情辦成功,圓滿回來,所以必須委屈求全,先討對方的歡心,

然後提到正事,韓家父女一個為財,一個為欲,沒有不中計人彀的。”

略停了停,又接道:“還告訴你—韓索琴歡心時,一定不讓韓駝子看見點極重要的關鍵,討但跟韓駝於談正事的時候,一定要當著韓素琴在場,卻又故意不願意她參加密談,這樣才容易成功。”

抄如冰詫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沙鎮嶽笑笑道:“這叫欲擒先縱,那韓素琴一向嬌寵任性,越不叫她參與,她必然越要參與,而女人大都只貪近利,不會冷靜先想後果,只要韓素琴肯了,她爹想不肯也不行。”

沙如冰欽佩地道:“三叔,你老人家既然想得那麼周到,索性請你親自去趟天門韓家吧。三叔看來並不顯老,或許那韓素琴會……”

沙鎮嶽一瞪眼,喝道:“胡說,快去收拾一下動身上路。”

沙如冰雖不情願,不敢多辯,只好愁眉苦臉地去了。

沙慎海注視著沙鎮嶽,意味深長的笑道:“老三,真想不到,你對女人竟然這麼瞭解,是從哪兒學來的經驗”

抄鎮嶽拱手道:“不敢,小弟所言所行,還不都是受了二位兄長的薰陶教誨。”

抄鎮海拊掌大笑。

幾天來,沙家兄弟心情都很沉重些——現在總算稍感輕鬆了韓駝於父女雖然未必可靠,總比毫無幫手好。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奉把守各處人山隘口的人,已攜帶信鴿分頭出發,沙如冰也兼程趕往天門韓家寨。

抄如冰是秘密動身的,除了沙鎮山兄弟以外,連老太太也不知道,金克用和黑鳳凰住在後園,當然更不會注意到這位花花太歲已經離開了沙家堡。

三位堡主每天陪著金克用,巴結籠絡。

金克用也好像沉迷於享樂,的打算坐鎮堡中專候各地回報。

沙家堡一片歌舞昇平景象,悶悶不樂。

接連數日足不出堡,似乎真只有黑鳳凰覺得心煩意躁。

她一向匿居深山,不慣拘束,初來沙家堡,感到樣樣都很新奇,時間還容易打發,幾天下來,卻又覺得處處拘束,不能自由自在,那些豪華的陳設,豐盛的宴會,軟綿綿的歌

舞,已經變得無味,甚至穿在身上的綾羅綢緞,以及各種零零碎碎的飾物,全部令人覺得

累贅厭煩,尤其要她學著別的女人一樣忸忸怩怩走路,更是彆扭煞人。

白天,她無可奈何地跟著金克用飲宴應酬,到了夜晚回房,便迫不及待將那些飾物衣袖解脫下來,僅留襄衣短褲,長吁一口氣,才覺渾身舒泰,還我本來面目。

有好幾次,她趁著夜深人靜,就這樣褻衣短褲的偷偷溜出後園,越過堡牆,盡情賓士在曠野中,彷彿又回到那荒寂的山頂,又見到那陳年積雪的小巧木屋,直到天色將曙,才

悄悄潛回臥房睡覺。

只有這段片刻,她心情最愉快,遠比那些山珍海味酒佳餚更享受。

不過,為了怕驚動隔房的金克用和抄家堡巡夜堡丁,她不敢每天這樣傲,只有偶一為之,而且行動分外小心謹慎。

這天深夜,從前堡大廳飲宴回來,黑鳳凰突然又興起“夜奔”的衝動。

她匆匆解除身上的束縛,將髮際的佩戴一古腦摘下拋在桌子上,長吁一口氣,舒展了一下四肢,便吹滅燈火,悄悄推窗而出。

後園一片寧靜,側耳聽聽,隔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