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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討好奉承,所以但凡看見全會雪白,無一絲雜毛的飛禽走獸,全部一一進獻給鄂楚桑。

鄂楚桑不費吹灰之力,便擁有世間罕見的珍奇寶物,諸如:一張完整的白虎皮,一對小白貂、一隻赤目白鹿、一雙白鷹、一隻白狐、三隻白狼、一隻小白猴,其餘較常見的白馬、白犬,白貓,更是多得數不清。

鄂楚桑很美,紅馥馥的朱唇,白玉般的粉頰,嫵媚惑人的眼睛,有種教人心醉神馳的美,但卻生性兇暴,六歲學會拿刀,八歲學會射箭,十歲便學會騎馬打獵,她射箭的本領極高,靈活的刀法更令鄂多里族的男人都望塵莫及。

在鄂多里族當中,她是第一號刀手,族中沒有人能擊敗她,鄂多里城城主甚至為她舉行一個比刀大會,誰能打贏,就可以娶她為妻。

這個比刀大會不只有鄂多里族人,甚至連忽刺溫族人和海西人也來了不少一流刀手,都想打敗鄂楚桑之後,藉由聯姻能使兩族人結盟,然後一舉併吞最弱的另一族人,可惜,三族人中都沒人有本事娶得了鄂楚桑!

鄂楚桑十足心高氣傲,總以為天下恐怕沒有一個能打得贏她的男人,她絕對沒想到,自從那天從雪原狼狽奔回鄂多里城之後,信心就大大動搖了。

在這麼寒冷的冬天午睡,鄂楚桑竟睡出一身汗來。

她從噩夢中驚醒,仍因飽受驚嚇而喘息不定。

夢中,她站在白衣男子面前,兩人對峙著,突然間,白衣男子舉起彎刀,朝她頭上砍了下來。

她一驚而醒,這個夢境對她來說太可怕也大不祥了,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她手中的彎刀,而如今,那個白衣男子不只躲得過,甚至還有本事從她手中奪下刀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翻身下床,在屋中來回踱步,若不想辦法將彎刀取回來,一旦讓城中的人知道,豈不是顏面盡掃,被人譏笑了。

女婢在簾外喚了聲,打斷她的思緒。

“桑姑娘,城主要你到前廳見一位貴客。”

鄂楚桑蹙著眉,只要是提到“貴客”兩個字,絕對是關內派來的明朝人,說不定又是明朝天子派人賞賜些什麼東西來了。

她一進大廳,見到滿廳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金銀絲絹,綾羅綢緞,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偏偏她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

一臉大鬍子的城主雍順一看見寶貝女兒出來,忙不迭地喊,“桑兒,快過來見見這位洪承全總兵大人。”

這位總兵大人一見到鄂楚桑,簡直驚為天人,目不轉瞬地盯著她絕豔的臉龐,呆似木雞。

鄂楚桑一臉冰霜,不屑地朝這位年輕的總兵大人點了點頭,心裡冷哼著,這個男人若不是大明皇朝的總兵大人,她早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餵狗了。

“洪大人——”雍順連喚了幾聲,才將魂飛天外的洪承全喚回來,“這是小女鄂楚桑,自幼便跟著男子騎馬射箭,比不得溫柔美貌的漢家姑娘,讓您見笑了!”

“不、不、不!城主太客氣了,我想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任何女子可以比得上姑娘的美麗。”

洪承全十足著迷的表情看得雍順大樂,鄂楚桑卻冷笑了兩聲,她非常看不慣父親情願當明朝的屬國,年年到北京皇宮進貢,一旦得到明朝的賞賜,便覺得萬分榮耀,總拿著賞賜的物件四處誇耀不休,偏要惹得西邊的海西人和東邊的忽刺溫人妒嫉為止。

鄂楚桑十分憎厭明朝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嘴臉,忍不住就想挫挫他的銳氣。

“百里,”她揮手叫來女婢,吩咐道。“去把阿都帶來!”

“是!”

名叫百里的女婢不一會兒便領來一隻小白猴,鄂楚桑將小白猴抱在懷中,挑釁地問洪承全。“聽說關內物產富饒,奇珍異獸甚多,不知道有沒有比阿都更珍奇的呢?”

洪承全見那小白猴也覺得相當稀罕,滿臉陪笑道:“姑娘的小白猴的確世間少有,我除了親眼見過白狐以外,還不曾見過比這隻小白猴更稀奇的了。”

“是嗎?”鄂楚桑勾起唇角一笑,說。“白狐我倒有兩隻,想不到關內也不過如此而已。”

洪承全的臉色微微一僵,雍順急忙代他解圍,責備起鄂楚桑。

“桑兒,不可如此無禮,天朝所賞賜的這些金銀絲絹、綾羅綢緞,這般精雕細琢的巧思,都是咱們這裡做不出來的呀!”

“但凡一件東西多了,便不稀罕,若和阿都一樣的白猴子多了,阿都又有什麼特別之處呢?”鄂楚桑一面逗弄著小白猴,一面反唇相稽。

洪承全乾笑了兩聲,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