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難得才重遇,我怎麼捨得走呢?”
常松話音未落,凌靜妍一腳踹向他命根子,對方好象早有防備,怪叫一聲跳開。
“人渣!”她無心糾纏,越過他急步向前走。
常松瞧著她的背影,也沒有追過去,冷冷一笑,負起雙手揚聲說:“小妍妍,你真忍心打掉我們的孩子?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發誓,我一定會盡快跟我老婆離婚,然後娶你過門,孩子不會沒有爸爸的,他不會象你一樣,生下來就是私生女……”
哇!
群眾一陣譁然,聚在醫院的本來就有不少閒人,見有熱鬧好看,立刻三三兩兩地攏過來。
把凌靜妍和常松圍在中間。
“小妍妍,當初是你說你又年輕又漂亮,身材好,技術好,我老婆連你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主動爬到我身上,現在孩子都有了,你怎麼能因為傍上個大款,就這麼把我甩了……”
常進還在後面叫囂,越說越煽情,越講越勁爆,聽得觀眾哇哇亂叫,一致向她投以鄙視的目光。
“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自己是私生女,有爹生沒娘教……”
常松正說得高興,凌靜妍倏地一下走過來,叭地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說得很過癮吧?”她淡笑著勾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臉上猶如籠著一層寒霜。
本來溫婉甜美的女孩,此刻看上去,渾身披上濃濃的戾氣。
常松挑釁地瞅著她,摸了摸臉,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這麼快就忍不住了?聽說你都裝了幾年逼,繼續裝啊?”
群眾還在指指點點,凌靜妍視線淡淡一掃,重新落到常松臉上,提高音量冷笑。
“是啊!我是賤,自甘墮落,最賤的就是遇上你這個人渣,你能有老婆?哪個女人會瞎了眼嫁給你,奇怪了,你怎麼來這裡了?男性專科在樓上呢,你趕緊去治治你的不舉吧,別以為剪了個短髮就是男人,象你這樣的軟貨,放在古代,充其量只能是個太監……”
哇!
群眾又沸騰了,今天這場戲太精彩了。
常松臉色陰沉下來,呸地一聲朝她吐出口香糖,下一秒,伸出雙手想過來卡住她的脖子。
凌靜妍頭一偏躲過了,也衝過去拽住他,看兩人的情形是言語不合準備動武了。
常松人高馬大的,靜妍這個小身板顯得很單薄,不過觀眾太多,他也許有些忌憚,所以沒下狠手,兩人只是揪在一起廝打,動作場面不算太火爆,反而有些許愛昧。
“小靜!”
陳慧分開人群擠進來的時候,凌靜妍正被常鬆釦在懷中,她的雙手都被扭住,掙脫不開,只得低頭往他身前咬了一口。
“怎麼回事?”陳慧衝過來,看著這難堪的一幕,指尖在兩人面前轉來轉去,最後指向凌靜妍,冷聲質問:“他是什麼人?”
“阿姨你好!”常松忍住痛,扣住凌靜妍的雙手往身前一拉,那樣子就好象親熱地擁著她,嘴裡還流裡流氣地說:“你認識小妍嗎?我是他男人。”
“放屁!”靜妍一怒之下爆了粗口:“你他媽的一個軟趴趴的廢物,也敢自稱男人!”
此言一出,局面有片刻的冷場。
陳慧的眼光冷到冰點,看著她的視線染著不經掩飾的厭惡。
可是靜妍卻沒在意,她的視線越過一排人影,落到靜靜走來的男子身上。
時光彷彿靜止了,她的耳膜傳來一片嗡嗡聲,很吵,可是她彷彿覺得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很靜。
是聶文遠。
他不知是什麼時候趕來的,聽到多少,黝黑的視線遠遠飄來,好象一個冷靜的旁觀者,淡漠地看著這場戲。
凌靜妍的心一點點沉到底,扭開目光,用盡最大的力氣撞開常松,嫣然一笑。
“常松,我們今天應該不是巧遇吧?”
她突然有點明白了,今天這一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布的局,陳慧叫她來的目的並非關心她是否有孕,而是殘忍地讓她意識到自己的不堪。
怪不得陳慧反常地沒去那些高檔的私人醫院,這裡大多是平民,離他們的社交圈子也很遠,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最重要的是,這裡人多嘴雜,凌靜妍可以得到最大的羞辱。
她平靜多年的心,再一次翻起洶湧的浪花。
“滾!”她瞪著常松,厲聲吐出一個音節,她想此刻的她一定是凶神惡煞吧,後者也許是功成身退,也許是被她的神情震住了,不想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