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盛光鬱把她壓在床上調戲的那一幕,那簡直就是她的噩夢,想到這裡,季湘又轉過身問小斯:“對了,他老人家是多大來著?”
小斯:“你問上本身還是下半身?”
季湘:“……”
正在按摩的小姑娘似乎是聽懂了,歪過頭去輕咳一聲,默默紅了臉頰。
季湘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這麼說,我暗戀他的時候他才二十一歲,臥槽,果然是在圈子裡呆久了,直接從一個冷麵美人成了變態鬼畜攻。”
“人都是會變的嘛,估計他都沒認出來你就是當年那個,留著長髮,穿著跆拳道服,眼睛一和他對視就臉紅的小姑娘,從小萌妹變身黃暴女漢子,你不也是半斤八兩。”
季湘停頓了片刻之後,一巴掌拍在小斯的肩膀上,柔聲細語:“哎呀,討厭,人家也有軟妹的時候嘛,我哪天翻一件學生服給你看看,我其實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青梅。”
小斯:“嘔……”
“也不知道小時候是誰在洗澡的時候捏著我的小麻雀餵它喝水。”
“幼兒園的事情你能不能不提。”
服務員: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ω╲*)
※※※
出乎盛光鬱的預料,第二天,他照例在大廈樓底下見到了季湘的身影,這一次,盛光鬱直接老遠遠的避開了她,從大廈的後門進去了,晚上下班的時候,依然看到小姑娘還是守在門口。
路過的時候汽車稍作停頓,許澤陽嘆了一句:“這種姑娘,我敢打賭撐不過三天,為了這個角色,也是有夠拼的。”
一直靠邊連看也不看她的盛光鬱突然抬頭來,看了看副駕駛位置的許澤陽:
“不如,我們來賭一把?”
——
這之後,一直事不關己的許澤陽就開始每天都在下班時揣摩觀看,打表記錄,到底這個姑娘是多有很想要參演《塵埃》,為了《塵埃》她能做到何種程度。
第四天,我五天,週末周天不上班,小姑娘沒來,第六天,好了,頭腦簡單的小姑娘學聰明瞭,找到後門了,開始纏在後門了,盛光鬱乾脆就直接不露面了,讓許澤陽出面擺平,第九天,許澤陽一大早就打電話給盛光鬱,說是小姑娘終於沒有出現了,盛光鬱這才從櫻花酒店回去,看到門口突然少了一隻“招財貓”,盛光鬱反而有點不習慣,結果前腳剛剛踏進大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盛先生。”
盛光鬱轉過身去,正好看到小姑娘爬上大廈的樓梯,今天不如之前的那幾天光鮮亮麗,儘管穿的時尚非凡,但是因為氣色不太好,顯得有點病怏怏的:
“盛先生,拜託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提交給公司裡的資料裡有我自己試演的一段,你可以看過之後在否決我,但你不能看都不看就因為我沒有名氣把我pass掉,我有信心演好女二號陸歌。”
盛光鬱看著那雙拉住她袖子的手,又看了看那雙因為感冒而顯得紅紅的眼睛,還真是軟硬兼施,連裝病這招都用上了。
盛光鬱看著因為這一幕而靠在一起議論紛紛的員工,抬手掃掉了她拉住他袖子的那雙手:
“姑娘,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去喝一次下午茶?”
季湘才不管是不是今天又要鬧到警局去喝下午茶,她一把拉住盛光鬱的手,直接再大庭廣眾之下演了起來:
“陸秦,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狠心的人,從十三歲到二十五歲,十三年,你可曾注意過我的存在?”
陸秦是《塵埃》裡面男二號的名字,盛光鬱有點吃驚,沒想到這姑娘待到機會之後,會直接演繹《塵埃》裡面的精彩橋段,她眼圈一紅,幾顆淚潸然落下,往後退去,嘲諷一般的說道:
“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從來沒有,那時候,我躲在暗黑的小屋子裡,期盼著你把我從黑暗裡救贖出去,可是你沒有,我錯在不該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你身上,錯在不該愛上你。那樣卑微的喜歡著你,像塵埃一樣,不……呵,比塵埃還要卑微,比塵埃還要卑微……”
一場不足五分鐘的片段,季湘演繹的張力十足,小說關於這段的描寫在她這裡得到了詮釋,據說這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但是,女二號陸歌對陸秦的喜歡和絕望,乃至最後的心如死灰,在她的眼神裡幾經波轉,活靈活現。
有好事的員工聚在門口,往盛光鬱和季湘這邊看過來,半響之後,季湘才抬手擦掉眼淚,鞠了一躬:
“盛先生,今天準備不充足,是我臨場發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