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讓我一個人來的。”幾句話,倆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迅速就熟絡了起來。
晚上,快十點鐘的時候,陶成溪被突然開啟的燈給弄醒了,接著就聽見田恬的啜泣聲。
燈是何月開啟的,只見她幾步就走到田恬床前,掀開蚊帳,擔心地問道:“田恬,你哭什麼呢?”
田恬坐了起來,身上穿著卡通睡衣,一邊揉眼睛一邊說道:“我想爸爸媽媽了。”
何月滿臉黑線:“不會吧,你爸媽不是才離開嗎?怎麼現在就想家了?”
田恬哭聲逐漸大了起來:“我也——也不知道,就是想了嘛。在家的時候媽媽還會給我做夜宵呢,有時候全家還一起逛夜市呢,現在就剩自己一個人了,我真的好想家啊。”
何月坐在她床上:“要不打個電話給你父母吧。”
田恬哭著搖頭:“不行,他們說不定已經睡了,我也不想我父母讓我擔心。”
何月也跟著觸景生情:“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家了。以前總覺得我媽太嘮叨了,現在離家千萬裡遠,還真有點想她了,在家的時候,我這個時候總想著去看電視,然後總是被我媽拎著耳朵去睡覺的。田恬,都怪你,弄得我也想哭了。”
兩女生就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何月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朝陶成溪問道:“成溪,你也下來陪我們一起哭吧。”
陶成溪哭笑不得,田恬問道:“成溪,你不想家嗎?”
陶成溪愣了下,沒回答只是重新躺了下來。
何月以為她也想家了,又抱著何月哭了起來。
陶成溪側著身子,頭面向牆壁。家?似乎很久以前她就沒家了。
叔叔嬸嬸固然對她十分好,但對她越好,她就越有一種她是客人的感覺。
陶成溪把目光投向窗外的繁星,爸爸媽媽在天上有了一個家吧。
可是自己的家呢?再也不會有了吧。
陶成溪耳邊的哭聲逐漸小了,三個女生帶著自己的心事入睡了。
早晨,陶成溪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
原來田恬昨晚是哭著睡著的,醒後照鏡子發現眼睛腫得跟電燈泡一樣。
何月安慰:“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很正常,我也腫了,等一下就會消了的,要是有冰塊就好了。”
在餐廳吃了早飯,然後倆個女生夾著一個低著頭女生去參加學校的開學典禮。
路上,何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我們宿舍不是還差一個人嗎?怎麼還沒到?”沒人理會她。
何月自覺無趣,乖乖地閉上了嘴。
無聊的開學典禮過了後,三人回到宿舍,發現宿舍多了一個人 ,而且是一個很冷清的美人。
進門的時候,陶成溪就看見她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桌前看書,姿態很優美,長髮隨意垂落著,可是這麼文靜美麗的女孩偏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氣息。
冷清的女生也看到她們回來了,她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看書了。
不過何月似乎沒注意到這些,一進門,她就說到:“哎呀,真是奇了,怎麼我們宿舍個個都是美女啊?”
田恬喜歡跟她犟嘴:“你是誇我們呢,還是為了誇你自己呢?”
何月笑道:“這不是誇你們的時候順帶捎上自己嘛。唉,忝列其中,不行啊?”
田恬道:“我還真沒看出你有謙虛的一面。”
何月把她壓到床上:“這才認識你多久啊,怎麼就一個勁地跟我作對呢?”
田恬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可沒跟你作對,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見另外兩人都在安安靜靜地翻看著新發下來的書本,也就安靜了下來。
軍訓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
田恬每次軍訓前必做的事就是抹防曬霜,還有各種護膚品。每次軍訓完後回到宿舍就抱怨:“這天曬死人了。軍訓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這才幾天啊,我的面板就曬得跟木炭一樣,先是紅通通,然後變得黑不溜秋的,讓不讓讓人活了啊?”
這個時候何月就會湊到她面前一看,不以為然地反駁:“我看你這面板挺好的嘛,多百多嫩啊。不像我,我啥也不用抹,在家都曬習慣了,面板也就這樣了。”
說著又轉頭問正在聽她們說話的陶成溪:“成溪,我也沒見你抹什麼啊,怎麼不見你面板變黑?”
陶成溪看了自己手上的膚色一眼,淡淡道:“我也變黑了,只不過不是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