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嗩吶送給他,許晚楓詢問地眼光看著她。
等他接過來,陶成溪才像做了一個惡作劇一臉得逞地說:“你送我一個壎,我就還你一個嗩吶,禮尚往來嘛。”
許晚楓把禮物收下了,見他沒有要吹的意思,陶成溪忍不住問道:“你不會吹嗩吶嗎?要不我重新送一個?”
許晚楓爽快地答應:“好啊。”
陶成溪急了,這跟她預料的怎麼完全不一樣啊,急道:“你試著吹一下,我想聽。”
許晚楓臉上沒什麼沒什麼表情,陶成溪問:“你生氣了嗎?”
許晚楓說:“我只是在揣測你送我樂器的用意。”
陶成溪心虛道:“我說了不是禮尚往來嘛。”“
是嗎?”許晚楓顯然不相信。
“那你到底吹不吹啊?”
“好,我試試看。嗩吶我以前沒吹過。”
“我以為你什麼樂器都會呢。”
“怎麼可能?不過很多樂器是有共同之處的。”說罷,許晚楓就拿起嗩吶吹了起來,陶成溪聽不出來他吹得是好還是壞,只是覺得這樣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自己可以站在與他平等的位置。
吹了一會兒,外出捕食的鳥兒紛紛到處亂竄,尋找自己的窩,陶成溪取笑道:“你看,技術不行啊,鳥兒也聽不下去要趕著回家呢。”
許晚楓停止吹奏,深有同感道:“我也覺得,我自己也有點聽不下去。走,天晚了,我們也回家去。”
他站起身,拉著陶成溪的手。夕陽西下,百鳥歸巢,一個優雅高貴的青年拉著一個恬靜美麗的女子向前走去。
易晗也好了許多,沒事就對著書桌傻笑。這是自他父親新婚以來第一次露出笑臉。
陶成溪問道:“易晗,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易晗轉過頭,手裡拿住一串項鍊說:“姐姐,這是媽媽留給我的項鍊。她已經給我了。”
“她”指的是新來的媽媽。
陶成溪在聽說新來的女主人霸佔原妻的首飾,便跟易晗的父親提了提,沒想到他還真放在心上了。
“易晗,你看,爸爸還是愛你的。”
“姐姐,你的項墜也是媽媽送給你的嗎?”
陶成溪說:“是啊,你看我們都有人愛,所以易晗以後不許再哭了。”
易晗猶豫了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陶成溪鼓勵地看著他,易晗便鼓起勇氣說:“我們拿媽媽送的東西相互交換好不好?”
陶成溪說:“既然是媽媽給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用來交換呢?”
易晗委屈地低下頭。
陶成溪又說:“這樣好不好,姐姐給你畫畫。”
易晗悶悶道:“不要。”然後不理會陶成溪,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
陶成溪覺得他的小孩子脾氣十分搞笑,也不理會他,把目光投向書桌上的鑽石項鍊。
墜子呈水滴形,下方鑲著一顆如同成年女子小拇指指甲大小的藍色鑽石。陶成溪脖子上的項墜的圖案像蘭花形狀,不過只有一半,如琥珀般透明的半蘭花形項墜上是一顆紅色寶石。都是用真金鍊子串起來的,看起來這兩個項鍊價值差不多。
她拿起來一看,突然發現鑽石好像有點問題。她雖然對鑽石並不精通,但好歹鑽石手鍊也戴了好幾年,對於鑽石的真假還是分得清一二的。
這上面的鑽石顯然不是真的,以前易晗把項墜拿給她看過,那時的鑽石引人奪目,而現在手上的項墜暗淡無光,她握在手心一會兒,“鑽石”就捂熱了,有點燙手。
陶成溪不動聲色把鑽石放回原處,又嚮往常一樣教他寫作業,還好易晗很聽話,並沒有一直都不理會陶成溪。
陶成溪做完三個小時的家教後,沒有向張管家告辭,而是去找楊志梅。
客廳沒有,她來到臥室前敲門,等了一會兒,才見她開啟們,對陶成溪說了聲:“進來吧。”
臥室有些亂,她剛才可能在換衣服,床上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現在她正坐在梳妝檯前化妝。
“你找我幹什麼?”她臉上抹好一層粉後說。
陶成溪站著,感覺臥室沒什麼地方可坐,聽到問話便答:“易晗的項鍊怎麼回事?”
“哦,那串寶石項鍊啊。我覺得這麼小的孩子保管這麼貴重的項鍊並不合適,所以暫時替他存著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道,隨手拿起桌上金色的耳環,陶成溪盯著她的動作,發現她的左手的無名指和中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