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雖不甚差,但侯景松生平明善暗惡,膽小如鼠,必不敢來,我猜明天到不開谷的,大概僅有北嶽雙仙及閩守拙等兩路人物。”
說到此處忽然臉色一整,又向淳于俊說道:“明日之會,我不便出手,要想得到龍淵寶劍及吳越金鉤,必須藝壓群雄。你學我‘地煞七十二劍’後,定經苦練,故而對北嶽雙仙兄弟之一的北嶽劍法,及閔守拙的幾乎‘風雷劍法’或許可以應付,但林凝碧未來,現傳‘天罡三十六鉤’鉤法,又恐不及,這薄青仁是否能……”
薄青仁知道南荒睡尼擔心自己能不能在明日大會上,奪得吳越金鉤,不由雙眉一挑,方待答話,淳于俊在旁發話說道:“老前輩有所不知,這位薄青仁兄的一身武功,遠勝淳于俊,明日不開谷,必可藝壓群雄,成為吳越金鉤得主。”
南荒睡尼聞言,惺忪睡眼微睜,兩道怪里怪氣的眼神,在薄青仁身上來回略掃,忽然怪笑聲,緇衣大袖微翻,捲起一陣強烈的破空勁氣,直向距自己五步外的薄青仁當胸撞去。
薄青仁外和內剛,性情頗為高傲,自聽了南荒睡尼擔心的那番話後,正想在不對前輩無禮的情況下,將本身武功,稍加炫露。誰知話猶未了,南荒睡尼拂袖勁風,已自宛如天風海雨般,迎面捲來。
遂眉峰軒處.青衫一飄,足下左旋右轉,一滑一翻,便以一種極為美妙神奇身法,在這頗為匆忙窘迫的剎那之間,疾行向右閃開七尺。
罡風勁氣,橫空捲過,不但帶的這平坡之前,石走沙飛,連淳于俊,唐子羽二人,未當正峰,也被迫得足下微一換步。方把身形站住。
薄青仁卻在七尺許外,手扶一株蒼虯古松向南荒睡尼含笑叫道:“夢大師,晚輩薄青仁閃礙過南荒睡尼的拂袖一擊,是否便能勝得過‘北嶽雙仙’兄弟的三招兩式?”
南荒睡尼依舊睡眼微眯,呵呵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畢竟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你能在倉促間躲開我這一記‘拂袖驅雲’,便可不在不開谷口,戰勝‘北嶽雙仙’兄弟,不過你所用身法……”
南荒睡尼至此略頓,抬頭仰望碧天新月,似在忖思。淳于俊也凝神注意傾聽,倒要自南荒睡尼口中,聽聽她猜度自己這位新交好友一身超群絕俗的神妙武功,究竟是何宗何派?
薄青仁則口角之間,隱含笑意,似乎不相信這位名列“神州四異”中的“南荒睡尼”能夠猜度出自己的武功來歷。
南荒睡尼仰望碧天有傾,果然搖頭笑道:“咦,你所用身法,神妙無倫,分明是得自蓋世名家所傳,怎的我竟想不出是何宗何派?”
薄青仁應聲笑道:“老前輩既然愛猜,便請你猜上一猜,淳于俊兄弟也得異傳,但連他自己也弄不清傳他絕藝之人,究竟是不是真名實姓?”
說完,向淳于俊要過同絲絃玉軫的上好琵琶,含笑說道:“靈山幽谷,月夜高人,這種境界,極為難得。淳于兄,我彈琵琶,你且循聲起舞,也許夢大師能看出那位白江州白二先生,是否真名實姓,或系其他武林高人,化名傳藝。”
淳于俊點頭微笑,薄青仁倚松坐地,慢撥絲絃,琵琶韻律則應指而起。
南荒睡尼此時那終年累月掛在臉上的懶慵睡意,已被這兩位少年所表現的武林絕學,為之驅除,眉頭微蹙,目聚神光,凝注淳于俊隨著琵琶妙韻飄飄而舞的身影步法。
“琵琶行”奏到尾聲,薄青仁回弦一收,淳于俊立即止舞躬身,向南荒睡尼深深一禮。
南荒睡尼目中神光一射,哈哈笑道:“今天晚上,我這不開谷內,倒被你們弄得妙趣橫生,我絲毫看不出淳于俊步法來歷,卻忽然想出了薄青仁適才躲我那招‘拂袖驅雲’身法的來龍去脈,”
薄青仁聞言,似乎神色微震,偏頭向他那位忘年之交,千面空空唐子羽,看了一眼,南荒睡尼也側顧唐子羽笑道:“如今怪事真多,碧目仙姬姚小玉現在六詔山碧目谷,練成天魔九絕,改號碧日魔娘,重出江湖,難道那位傳說已死多年的玄天仙子狄橫波,也驀然還魂,要醋海翻波,再與姚小玉作生死一搏?”
淳于俊正有點聽不懂南荒睡尼所說語意之時,這位俺態已無的夢大師,又向薄青仁問道:“你方才那種暗踩七星,翻身錯步,可是‘玄天仙子’狄橫波昔年精檀,稱絕江湖的玄天無影身法?”
薄青仁見南荒睡尼目光如此厲害,不禁心頭一驚,臉上一紅,但立即應聲道:“薄青仁年幼,無緣得見這位前輩高人,只是世居伏牛山。偶然在一處幽澗之中,發現一隻已死巨鳥,含著數頁絹質殘書,書上載有‘玄天無影神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