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放箭就該,我截教弟子就不行?你又憑什麼指責我輕虹?”
輕虹還待說什麼,卻聽見天空中一聲巨響,卻是玄武和楊戩又一次的全力出招。輕虹嘲諷地看了一眼慈航,對著楊嬋道:“若我等是闡教之人,你兄長此時還能如此神勇?闡教之人可是習慣群毆呢!”
便是慈航,一張白淨的臉龐也紅透了。
輕虹、孔宣、龜靈聖母等人在地上看著天上兩人打鬥,都大半個時辰了依舊不分勝負,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也不知道還要打鬥多久……”輕虹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見龜靈聖母等人都臉色大變,她抬頭看去,也是心中一顫,東邊天空五彩雲瀾陣陣,鸞鳥開道,青鳥盤旋,白鹿拉著一座華麗至極的鑾車飛來。
“——”一陣不知名鳥叫聲響徹四野,而輕虹也隨著師姐等人在那威壓之下伏在了地上,雖則匆匆一眼,輕虹也看清了那人模樣,乃是人身豹尾頭戴戰盔的女子。輕虹心頭一動,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西王母?但是此時西王母當在西崑崙才是,為何會來這裡?她乃是司天地戰事兵伐災禍之大神,她這個時候出現,莫非是表明人間的商周之戰將提前開始了?
“爾等住手!”威嚴至極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封神榜已訂,商周之戰難免,此乃天道,無人可違!”西王母說著,厲目直看向輕虹。“逆天者,三界皆棄之!”
輕虹雖然身上有傷,但是卻掙扎著起身,扭頭看向帝辛的宮城,只見其上妖氣沖天,心中一沉,抬頭看向西王母揚聲道:“輕虹不服!即便三界棄之,也不服這天道!誰定殷商必敗?誰定西岐必勝?既然有人使得朝歌妖氣沖天,為何不許我等率先斷西岐之路?再說了,世間萬物皆自有其道,即便是神也不能定他人之命運!誰主妖滅亡,誰主人生死?便如日月星辰自有軌跡!誰想改我命,誰想掌我生死,我便要和他鬥!”
“師妹——慎言!”龜靈聖母大急,拉了一把輕虹,西王母雖然不是聖人之列,但是無論是昊天還是三清,都得給她三分顏面。
“小妖天真——”西王母一聲長嘯,一陣大力如千鈞壓來,禹王碑也不過阻了一瞬間。
孔宣也應聲長鳴,雙翅大展,直看著西王母道:“王母長居崑崙,又怎知世間變換?盤古大神若在,也只會說天道不會見棄蒼生,天道不會厚此薄彼!否則又怎算得天道?我孔宣受命鎮守殷商朝歌,絕不會坐視殷商滅亡!”心中卻暗道,自己的命運和殷商相繼,若當真落到推算出的被禁錮西天的境地,還不如自逐三界之外!
玄武揮了揮玄劍,咧嘴笑道:“不過是兩教、天庭妖族互相找對手打架罷了,扯什麼天道啊?天道若是如此,那這凡間的人都不要活的了!”
龜靈聖母聽著輕虹等人的話後,摒除了心中的敬畏,也起身道:“在下等人,在王母眼中不過是修為低劣之人,並非故意反駁王母之話。商周之戰如何另說,只說今日之戰,並非我截教弟子所挑起的。師妹輕虹乃我師尊通天教主門下,即便她有錯,也只有我師尊上清可以拿她,媧皇弟子和闡教數人對戰我師妹一人,若非我等及時趕到,死的人便是在下的師妹了。如今封神榜已籤,是生是死單憑本事,我截教弟子尚能接受生死,莫非闡教弟子不可以?”
慈航在已經熄滅的南明離火中起身開口道:“既然師尊已經籤封神榜,闡教弟子也不會逃避生死的。”
楊戩扶起楊嬋,並沒有做聲。而沒有命的玄女和昏迷的赤精子自然靜默著。
西王母不過是聽了女媧的抱怨,且自己也應下了昊天所請,商周之戰必須要開始了。所以她才下了西崑崙。她雖然不喜歡輕虹等人說的話,但是卻覺得,他們所說並非沒有道理的。若是殷商帝辛真的無道,女媧何必一心要讓妖族入朝歌迷惑帝辛?不過是為了儘快斷殷商氣數而已。至於玉清、上清兩門之爭,她都不想攙和。看了一眼禹王碑,想起了許多年前見過的大禹,那也是不服天道之人呢……
西王母沒有再說什麼,揮手拂過楊戩楊嬋兄妹以及慈航赤精子師兄弟,將幾人送離了朝歌。隨即鑾車在鸞鳥的開道之下消失在天際。
輕虹一呆,西王母就這樣走了?
孔宣一掃眾人軟倒的樣子道:“西王母不同於女媧,雖然是主刑罰災禍兵事之神,但是卻對勇者青睞有加,想想當年的大禹,不過是一介凡人之時,上了西崑崙之後,不僅得到了她的接見,更是得到了仙藥。”
玄武嘿嘿一笑:“不錯不錯,若是聖人都是這樣講道理就好了。”
龜靈聖母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