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程勉從東北迴來之後,他們很少靠簡訊聯絡 ,看著這一行短短地三個字,何筱有種回到他們剛剛相逢的那段日子。時間總是很快,不知不覺,都過去這麼久了。
這麼想著,手下的另一條簡訊就順勢發了出去:“怎麼突然發簡訊了?”
發完之後,等了一會兒才收到程勉的回覆:“正在師部開會。”
難怪回覆的這樣慢。
何筱決定不跟他計較,優哉遊哉地躺在床上,手指飛快地按著按鍵:“那你好好聽吧,畢竟是領導講話。”
這一次程勉也回得很快:“首長的講話才無聊,陪我聊聊天。”
“首長髮現了怎麼辦?”
“連級以上的幹部會,人多,首長髮現不了。”他回,“今天都幹什麼了?”
看著後七個字,何筱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不講陳成傑的事告訴他。
“很無聊,一直在上班。你怎麼樣?”
差不多兩分鐘,程勉回過來:“郊區下了大雨,我們連冒雨在靶場訓練了一下午。怎麼樣,來點表揚?”
何筱眉頭微皺:“科目那麼多,這樣的天氣你們就不能訓練點室內的?”
“這你就不懂了,就是專挑這樣的天氣才在外面練。這叫覺悟。”
這一次何筱回的很言簡意賅:“切。”
簡訊發出去之後,屋子的門突然吱呀響了。
“該吃飯了啊笑笑,叫你老半天了。”老何推門而入,見她完好地躺在床上,有些奇怪地問:“你在屋裡啊,怎麼不應聲,我還以為你又跑出去了。”
何筱從床上站起來:“下這麼大的雨我能跑哪兒去?又不傻。”
老何瞅了她一眼,倒也不急著吃飯了:“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呀。”
老何指指她:“那臉怎麼笑得跟朵花兒似地?”目光落在她又嗡嗡作響的手機上,問,“這誰發的簡訊啊,能讓我閨女樂成這樣。”
何筱連忙把手機放回口袋,扳正老何的肩膀把他推了出去:“就是一朋友,八卦不八卦呀,問這麼多。”
老何樂了:“得,你就可著勁兒瞞我。我不著急,反正有知道那一天。”
何筱吐吐舌,立馬溜到廚房去了。盛飯的間隙看了眼程勉發來的簡訊:“剛被首長點名批評,說我聽報告不專心。”
何筱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用程勉的話說,他們兩是不是太有緣了,連被抓包都是一起?
因為答應了做伴娘,何筱很快就跟塗曉取得了聯絡。
電話那頭的塗曉一聽見是熟人就不停地說最近有多累,何筱聽笑了:“結婚應該是件幸福的事啊,怎麼一到你這兒就只剩下抱怨了?”
塗曉嘆氣:“你不懂。”
塗曉和沈孟川的情況比較特殊,塗曉一家人是都在B市,但沈孟川的家人卻都在瀋陽,單在一個地方辦肯定不能照顧到所有。鑑於兩人都常年在B市工作,沈老爺子大手一揮,決定婚禮就在B市辦,這樣既能免去親家夫婦舟車勞頓之苦,又能照顧到兩人的戰友和朋友。至於瀋陽,回到老家辦幾桌酒席就可以了。
只是如此一來,塗曉就壓力大了。連軸轉兩場,中間沒什麼時間休息,提前要準備的事情又多,實在累得狠的時候,塗曉就揍沈孟川解壓,反正這人皮厚,抗揍。
何筱聽明白了,撇撇嘴。這哪是抱怨啊,妥妥的秀恩愛。
“對了。”塗曉說,“伴娘服給你準備好了,什麼時候能過來試試?”
“就今天吧,我在家休息。”
敲定時間,約在下午兩點。吃過午飯,何筱就打車去了幹休所。今天的天氣也是難得的好,陽光燦爛卻並不熱烈,照到人身上,很是舒服柔和。
何筱到的時候塗曉正在客廳整理衣服,見她進來,忙向她招手。何筱笑著走上前,給了塗曉一個大大的擁抱:“恭喜你。”
塗曉嗨一聲:“別提什麼恭喜啊,我正後悔著呢。你說我是著了什麼魔跟沈孟川折騰了這麼二十幾年,現在好了,年紀大了,沒人要了只能嫁他了。”
“快別這麼說,讓首長聽見得多傷心。”
“他才沒那工夫傷心,每天打電話都睡得跟死豬一樣。”塗曉抱怨了幾句,挽上了何筱的胳膊,“得了,不提他了,跟我上樓看看禮服去。”
塗曉這次的婚紗可謂之大手筆,主要原因是因為她未來的婆婆,沈孟川的親孃,盼媳婦盼了這麼多年,覺得這是兒子唯一的一次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