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容顏移至皓腕之上,只一瞬,繼而重新落定回來。
出岫這才想起雲管事尚且捏著自己的手腕,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雲辭仍舊看著出岫,只覺不施脂粉的她此刻好似擦了胭脂,面色緋紅、顏若桃李,顯得無比嬌豔動人……
兩人都未有任何表示,出岫是口不能言,雲辭是不欲開口。反倒雲管事最先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見過侯爺。”
雲辭只作未聞,依然保持沉默,只定定看著出岫,不想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出岫被他盯得難受兼心虛,便無意識地低下頭來,垂眸行禮。
竹影適時輕咳一聲,問道:“忠叔呢?侯爺有事吩咐。”
雲管事連忙回道:“叔叔與嬸嬸在後院,小人這便去請。”說著他已轉身往後院跑去。
雲管事這一走,院子裡的氣氛更為沉默。出岫有些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不敢抬頭去看雲辭。自從知曉雲管事求娶自己之後,片刻間,她的心思也算是百折千回。
驚訝、恍然、揣測、羞憤、心虛……直至如今內心隱隱而來的負氣,來回交織,十分難受。
雲辭仍舊不發一語,不說進院也不說回去。兩人一個在院內,一個在院外,隔著拱形院門兩兩相望,經歷著彼此相識以來,最為尷尬的一個時刻。
所幸雲管事很快去而復返,連帶管家雲忠與其妻兒也一併前來,向雲辭俯身行禮。雲忠面上有明顯的忐忑,連連道:“不知侯爺您屈尊過來,老奴有罪。”
雲辭這才將目光從出岫面上移開,看向雲忠,淡淡地道:“無妨,路過你這院子,想起有些瑣事交代,便拐進來瞧瞧。”
雲忠聞言更為受寵若驚:“侯爺有命,遣人來吩咐一聲便成了,老奴自然會到您面前領命回話,何至於勞駕您親自前來?老奴惶恐。”
雲辭卻未再說什麼,只道:“看你院子裡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