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夏亦涵的靠近,桑進德只覺得一股寒意直逼而來,身子微微一顫,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
夏亦涵的臉上明明是笑著的,可是那笑中卻帶著森冷的氣息,讓他覺得心顫。正如昨天的桑容一般,讓他覺得害怕。
昨天,從宮中回到左相府之後,他就因為桑容對他隱瞞夏亦涵復明、還有試圖拒婚的事情大罵了她一通,並警告她,下次皇上若是再提起,絕對不許拒絕。
卻不料桑容當時就拒絕了,還是即使是死都不會嫁給皇上,也不想做皇后,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他當時那個怒啊,讓人拿來鞭子就朝著桑容抽去,邊抽,邊讓她討饒。
可是不管如何,她就是不肯開口,甚至連一聲痛都不喊出來。
那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桑容的身上,直到他抽得手都酸了,而桑容也已經是衣衫破碎,渾身血肉模糊。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咬著牙一聲都不吭。
他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是又不能真的讓她死,只能甩袖離去,讓她自生自滅。
直到晚膳之後,他想著若是皇上明日一時興起又要見她了,總不能受著重傷抬去吧。
無奈之下只能讓人去找了個大夫給她治療下,卻不料當下人帶著找來的大夫去桑容房間裡的時候,裡面早就沒了人影。
大晚上的,他也不便找人,心中也知道她肯定是到了涵王府,所以一大早,他便找來了。
可是現在,這個夏亦涵分明是不肯將人交出來了。
見著桑進德面露驚恐,卻又不發言語的樣子,夏亦涵邪邪勾唇,聲音中透著幾分冷冽,“怎麼,左相不肯說嗎?還是心虛了不敢說呢?”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桑進德眸光微閃,也開始裝起傻來,“總之,今日老夫一定要將容兒帶回去。”
“可以,只要左相你回答了本王之前的那個問題。”這話,夏亦涵等於是變相承認了桑容在左相府。
桑進德一聽,心中一陣冷笑,說出的話卻是客氣了一些:“女兒犯了錯,作為父親給點相應的懲罰也是應該的。可憐天下父母心,等王爺你做了父親,就能體會老夫的心情了。至於容兒,因為不理解父親的作為,耍耍脾氣離家出走,也是正常的,所以還請王爺讓我這個父親將女兒帶回去,好好地溝通一下就沒事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的父親,夏亦涵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微眯的眸子中神光冷凝,看得桑進德不寒而慄。
卻見他的手朝著腰間按了按,薄唇微啟,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你也配‘父親”這兩個字?”
話音落下,夏亦涵的腰間紫光一閃,下一秒,原本空落落的手中便多了一根紫色的鞭子。
看著那忽然出現的,還閃著紫光的鞭子,桑進德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他整張臉卻變成了白色,無比驚恐地看著夏亦涵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本王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於其人之身而已。”
桑進德退一步,夏亦涵就逼近一步,那徹骨冰寒的冷冽氣息,那泛著紫光的神秘鞭子,使得桑進德雙腿都快要發軟了。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連連道:“王……王爺,這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容兒不在你這裡,絕對不會在的,老夫回去再找找,再找找。今日就先告辭……告辭了。”
話音落下,他也不知道哪來的離去,竟是快速地朝著門口走去。
好在夏亦涵也沒有追上去,直到走出了正廳,走出了涵王府,桑進德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心還在砰砰地直跳。
他敢肯定,剛剛若是繼續待下去,夏亦涵手中的鞭子肯定就會朝著自己的身上抽來。
他這是要為了桑容報仇啊。
桑容在他涵王府,這事已經是毋庸置疑了,可是他卻不敢再去要人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真的笨到跟夏亦涵來個魚死網破,所以無論如何,這事都不能讓皇上知道。
但願這幾天皇上因為蓮心而暫時忽略桑容一事,可以給他點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擦了一把汗,桑進德朝著等在門口的馬車走去,心中卻依舊是驚魂未定。
可是,就在他正撩開簾子想要踏進馬車裡的時候,感覺到耳邊一陣勁風襲過,警覺的轉頭看去,卻見除了身邊的幾個侍衛,就別無他人了。
許是看出了他的異樣,侯在邊上的一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