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保羅去首都的!現在屍海過去了,我們抓緊一切時間向北!你也說了,我們走的比較快,等這群喪屍聞不到我們的氣味了,自然就散去了。”
曹軒道:“那就讓它們跟著?”
肖成芳道:“它們想跟著,就讓它們跟著好了。”說著撿起路邊的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向後用力的甩了出去,身後喪屍群中的一個大個子喪屍倒了。
肖成芳拍了拍手繼續道:“我們就沿著大路走,繩索我們有的是,而路兩旁的樹幹也有的是。我們邊走,邊把繩子接一接,然後綁在兩旁的大樹上。”
段斌道:“肖夫人,你的意思是用絆馬索?”
成芳道:“對,前面喪屍倒了,後面的就會踩上去,我們都設幾道,一能減緩喪屍的速度,二能讓它們自相踩踏,減少它們的數量。”
依照肖成芳的點子,眾人勉強把喪屍甩了,正在彈冠相慶之時,亮子卻一頭栽倒在路邊。眾人關切的圍了上去,保羅是大夫,親自去他亮子的情況。沒等保羅開口,亮子咧著嘴笑道:“成芳姐,亮子以後怕是不能跟著您和黃哥了。”
肖成芳蹲在身子道:“亮子,你胡說什麼呢?你怎麼不能跟著我了?”
亮子挽起自己的衣袖,右臂上是一處明顯的喪屍抓咬的傷痕,圍觀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亮子的表情是一種略帶遺憾的笑,大家都知道他非常痛苦,可亮子卻笑的很安詳。誰也沒有想到亮子會被咬傷,末日的法則大家都清楚,亮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大家一起走了。肖成芳早已泣不成聲,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亮子是黃超最信任的人,職務不高,可一直擔當最重要的崗位。
除了肖成芳,沒有人再流淚,每個人都清楚他們沒有悲傷的時間。亮子拍了拍肖成芳的肩膀道:“成芳姐,你們走吧,給我留下一支槍,我會盡量拖住他們的。”
肖成芳道:“不行,我要帶你一起走。”
亮子笑道:“嫂子,別安慰我了,我只恨看不到與黃哥重逢的那一天了。”
肖成芳道:“亮子,你……你多保重。”
鄭磊和潘剛遞過兩挺八一槓和幾個彈夾的子彈,亮子只接過一挺和一個彈夾,二人不解,亮子道:“我就是胳膊受傷了,腿還是好好的,我用槍聲把它們往東引,有幾顆子彈就夠了,你們快走吧。”
沒有告別,沒有悲傷,亮子只留下一雙堅毅的眼神,向著東方決然而去。一路跑,一路唱著,聲音漸行漸遠,慢慢的就聽不到了。
你曉得天下黃河幾十幾道灣哎?
幾十幾道灣上,幾十幾隻船哎?
幾十幾隻船上,幾十幾根竿哎?
幾十幾個那艄公嗬呦來把船來搬?
我曉得天下黃河九十九道灣哎,九十九道灣上,九十九隻船哎,九十九隻船上,九十九根竿哎,九十九個那艄公嗬呦來把船來搬。
亮子五音不全,歌聲嘶啞,全程都在跑調,他一邊跑,一邊還要向天開槍,歌聲還是斷斷續續的,但是聽的人,不管懂不懂中文,聽不聽得懂,都感動的哭了。歌聲越來越小,慢慢的,槍聲都不怎麼聽的清了,大家臉上的淚早已風乾,又一次踏上了首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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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新的聯盟
234
黑色的皮夾克,和白色的狐裘大翻領,也擋不住白美麗的波濤洶湧。黑色的皮手套上夾著一支菸,猩紅的櫻唇裡吐出一縷青煙。纖瘦的臉頰兩側,垂著青絲,眉目之間似懂非懂的眼神,凝望著萬四方和他身後的四個人。
萬四方抽動著嘴角道:“白夫人不在河東享福,跑到秦北這苦寒之地作甚?”
白美麗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我丈夫的手下張如果叛變,私通長安的丁浪,現在關中平原和呂南平原都已經是丁浪的囊中之物了。”
萬四方道:“我姓萬的是個商人,向來只和勝利者打交道,朱鵬飛以前是贏家,所以我和他做買賣。後來是黃超,我還和他做買賣,對於你們而言有些不同,可對於我而言無非就是換了個名字而已。只要龍城鎮還在,誰坐在那把椅子上,我就與誰合作。白夫人,我說的夠明白了吧?”
白美麗道:“那我能不能和你萬先生做一筆買賣?”
萬四方笑道:“只要是能賺錢的買賣,我萬四方是不會錯過的,只是現在白夫人你死了男人,丟了地盤,萬某眼拙,真的看不出您能拿出些什麼與我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