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推他,“我不像你,我沒有那個福分整日懷抱美人而無憂——我不過看看而已,就被你說的這樣一無是處的——”
“我也沒有說你什麼呀——”胤祥笑笑,“連聖人都說了,‘食色,性也’,你雖然清心寡慾也還不是聖人嘛——”
“咳——”
“不過你倒說說這畫是怎麼來的?”
“前次叫李衛去查的那家當鋪——”胤禛輕描淡寫的說,“以為不過一幅畫而已,誰知竟有個蹊蹺之處,後來每隔一月,竟又有一幅——”
“不過是被人摹了多遍罷了——”
胤禛搖頭道,“卻不然,你看——”說著,從書桌的一個機括夾層裡取出另外兩幅展開來。
果見得三幅畫中,均是同樣的女子,然而服飾卻各不相同。
“可看出什麼了?”胤禛問發愣的胤祥,見他只是發愣,方才指著畫道,“你看,這衣服竟是和時節相合的,每月不同,而且——”
“哎呀——可不是——”經胤禛這麼一說,胤祥看著畫,道:“似乎這畫中的人神情也有些不同——,不知這作畫的究竟是個什麼人呢?”又看一眼胤禛,“好像能看到這人似的——你不會覺得她是存在的吧?”
“不知道,但是會有一個人不停的去畫一個不存在的人,而且次次還不一樣,真是——”
“這人大概也是個情痴罷——”
30
30、 發芽 。。。
“姐姐你看,長出東西來了!”寧兒一大早爬起來就伸著頭去看盆子裡的動靜,“快看!”,她指著盆裡興奮的喊。
“長什麼了——”雪櫻湊過來,“才長了一個小芽而已!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真的會長東西呢!”寧兒託著下巴,“他說長出來哥哥的病就好了!——不知道將來會開出什麼花來——”
雪櫻看看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已經七八天過去了,關於胤禩的訊息一點也沒有,寧兒天天就只有看著這盆植物才能繼續吃飯睡覺。
“大人——”回頭看見韓元復進門來,雪櫻忙迎上去道。
“你看你看,真的長出東西來了——”寧兒捧著那個小盆過來給韓元復看。
“我當然知道——”韓元復含笑看著寧兒手中的小苗。
“可是這是什麼花呢?”寧兒皺著鼻子看著那個不起眼的小芽。
“長大就知道了——”韓元復笑笑,“現在下什麼結論都太早——”
“你說過,等它長出來我哥哥的病就好了——”
韓元復點點頭,“我是說過,”回頭向雪櫻,“來,給我倒杯熱茶。”
雪櫻點頭去了。
韓元復回身,從袖中抽出一隻信封,“看看吧。”
寧兒放下花盆,接過信封,抽開封口就看見胤禩極其雋秀的小楷。
寧兒激動的有些抖的將信紙展開,一口氣從頭讀到尾,又忍不住再看一遍,兩遍,“好了!真的好了!我哥哥他真的好了!”寧兒把信捂在胸口,笑出淚花來。
韓元復靜靜的在一邊啜著茶,看著寧兒亮閃閃的眼角,放下蓋碗,淡淡的笑。
“大人,您要的茶——”雪櫻端了熱茶進來,卻看見韓元復捧著蓋碗,“那是涼的——您——”
韓元復和寧兒對視了一下,兩人都笑起來。雪櫻奇怪的看著這兩個人,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臨春兄最近忙什麼呢——有日子沒見了!”
“哦,忙些閒事而已,”韓元覆在鋪子裡踱著,拿起架子上一隻瑪瑙的鼻菸壺把玩著,回頭看看老闆,“盧兄,最近店裡可有什麼新鮮物兒?”
盧鈺笑呵呵的叼著菸袋,“不知道你要的新鮮物兒是怎麼個形狀呢!”
“咳,還是老三樣——紫砂扇子鼻菸壺嘛——怎麼,一個多月不來連老主顧的癖好都給忘嘍——”
“哪裡是忘呢!是不知道變數幾何——”說著,盧鈺伸手:“既如此,後邊兒請!”
韓元復坐瞧著盧鈺叫的一個夥計給他一樣一樣的展示,任那夥計說的天花亂墜,只是低頭啜茶不語。
盧鈺在一邊察言觀色,見總也沒有他中意的,便笑道:“罷了,你還是這個脾氣!”起身從袖中取出一隻小鑰匙,開啟了身邊的一隻小匣,裡面一隻絲絨袋子,“你看這個東西如何?”
只見盧鈺手中一隻拳頭大小的紫砂壺,韓元複眼前一亮,遂雙手捧過來細細把玩。
只見其潤如出水,色如油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