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任何一個來到共和廣場的中國人,都會被龐大的廣場和廣場四面四座高大的華式建築所臣服,沒錯,是臣服,或許可以不願,但置身的這座世界上最大的廣場之中,總會讓人心生個人渺小之感。
也正是因如此,一些稍激進的人才會要求“變共和廣場為花園”,他們看來,共和廣場似乎是一箇舊時代產物,置身於廣場之中,總會令人感覺到威權的存在,儘管在七個月前,隨著的前總理的下野,無數報紙和新聞媒體,都曾用“威權時代的終結!”來形容。
但是置身共和廣場中,那種廣場與國會大廈、國務院大廈傳遞來的壓迫感,的確讓人心生渺小之感,但是推平共和廣場,或者將共和廣場變成一座花園,顯然不是夠現實,也沒有任何可能,畢竟對於世界而言,一定程度上,共和廣場早已經成為中國的象徵。
“只要共和廣場上的五色旗飄著,這個世界就必須正視這裡的聲音!”
共和廣場是象徵,但那種無形的壓迫與個人的渺小,確讓人不舒服,於是乎,在一些議員的建議下,在國會大廈前,一個雕塑在短短几個月聳立了起來。
雕塑非常簡單,只是一份書折,但任何人都無法忽視這份石制的書折。
《共和大中華憲法》
儘管現在對於官方而言,很少稱呼“大”字,但在這部憲法上,依沿著制憲會議期間擬定的名稱,時人好大,心理使然。
而這原本應被稱為“憲法臺”的雕塑,卻在建成後被賦予了一個新的名稱《自由之基》,從它建成後,任何人來到共和廣場,在身受廣場與建築傳來的雙重壓迫時,只要他們來到這座“自由之基”的面前,轉瞬間整個人的心態,會即從渺小轉為強大,利用憲法傳達一種心態影響,或許正是設計者的用意所在。
“在共和中國,是我們的人民告訴政府,而不是政府告訴我們的人民該做什麼,我們的人民是駕駛員,而政府則是一輛汽車,我們的人民決定他的行駛方向、道路與速度,世界上幾乎所有國家的憲法都告訴人民享有那些權力,而在我們的憲法中,我們的人民是自由的!”
凝視臺基下方的這句話,顯得幾分老態的葉慶波會心的一笑,他記得的這句話,在他的那本書裡在隨後的超過一百個版本之中,都有這一句話。
自由的,自由人民、自由的國家。
這一切都是他嫡造的,站在這座《自由之基》的面前,葉慶波感覺有些恍惚,他似乎已起了自己那次來西北時身臨的那場風波,總理退出了政壇,隨後他發現了一個發財的機會,再接著呢?那本《公民的美德——真正的愛國者》誕生於他的腦海間。
幾個月後,在總理去職後,那本書風靡整個中國,甚至於被翻譯成十數種語言,不包括國內,僅在海外便發行了數千萬冊,初時的簡裝本後期的精裝本,那本書為葉慶波帶來了難以想象的財富,讓他從一個三流的出版商一躍成為聞名全國的出版商。
而相應的是什麼呢?那是葉慶波所未曾想到的,一個被國人主動的神化的人物,他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政治家或是說政客,而成為了一個完美的幾乎從未來犯錯的人物,當人們之所以想法然的把他理想化之後,人們寧願相信那一切。
而究其因由,或許自己在那本書中將他完美化,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我們見證了一個神話!”
多少次,他都曾如此對程立揚如此說道,是他們合作寫出的那本書,而那本書卻造就出了一個神。
“葉參議員!”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葉慶波扭頭看了眼,人是熟人,但也是陌生人。
邵飄萍,對於他葉慶波並不陌生,他是有名的時事評論記者,在國民對司馬的崇拜最頂峰時,他曾在多家報紙上發表實名文章,對那種由人至神的美化和崇拜進行了指責,說“共和中華應為他的國民的行為感到羞恥”。
他的指責讓他名聲達到了頂點,當然是臭名,不過臭名也好,美名也罷,在中國,沒有人能不讓他說話,他有話說,自然有報紙願意發表,有他的文章可以增加銷量。
不過在半年前,他封筆了,他封筆時曾發出了一個聲名。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憲法第十九修正案的透過的歡迎,二就是對司馬華之的道歉,不為其它,只為長達三十餘年的指責,從共和五年,直到共和三十七年,他就沒停止過對他的指責,但對方只是一笑了之。
而恰是他的行為,給葉慶波小說中為司馬的品德作出了一個佐證,而這恰又圓了中國人對聖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