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轎車經過華盛頓紀念塔時,亨利。威利斯不禁感到,冥冥之中,或許如天保佑一般,人死後一了百了,美國為羅斯福舉行了風光的國葬,他在政策上的失誤已經無人提起,似乎一夜間這個曾經將整個美國拖入戰爭的“戰爭販子”,再一次恢復了他的名譽。
只不過這個恢復不過是他人的不想深究而已,更多的人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分裂美國。得益於此自己成功的逃過一劫,儘管是以自己的岳父突然去世作為代價,最初地方檢察院並不準備放棄對自己的起訴。
最終新總統救了自己,他告訴地方檢察官和法院,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將會特赦亨利。威利斯。
“一次失誤,不需要一個愛國者用一生去彌補!他所做出的一切,並非為了私利,而是為了維護美國的利益”
愛國者?
自己真的是嗎?
想到托馬斯總統說過的話語,亨利不禁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真的是一個愛國者!的確!自己確實是名愛國者,只不過熱愛的並不是美國。
“他找到我有什麼事?”
想到這,亨利。威利斯眉宇微皺了一下,托馬斯為什麼要找身為民主黨人的自己,而且還有著不光彩的過去?自己甚至已經到了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而托馬斯卻主動邀請自己去白宮,儘管自己過去和他有過不錯的私誼。
“你好!亨利!”
托馬斯。杜威一見到亨利,就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目光流露出真誠的目光。他的這種目光讓亨利下意識的警惕起來,絕不能因為他身材短小而小看他,杜威的外表隱藏了他的性格上的堅韌,他這副商標似的牙刷鬍鬚後面的大腦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你好。總統先生!”
亨利恭敬的點點頭,接著兩人他們寒暄了一陣,聊著兩人過去的友誼。
托馬斯的坦率和幽默,親沒有能消除亨利心中的疑惑,交際是跟人打交道的能力,是托馬斯這個出身中上層階級、傳統共和黨人家庭的人最起碼的稟賦。
幾乎是在亨利進入辦公室後,托馬斯便早已替他點了咖啡,端著咖啡的亨利在大多數時候只是微低著頭,作著喝咖啡的模樣,但在絕大多數時候,看咖啡遠多過喝咖啡。
“嗯,亨利!”
托馬斯在椅子上坐下來,疲倦地嘆了口氣道。
“我想你肯定很困惑,為什麼現在坐在這兒,我說得對嗎?”
終於要到正題了!
亨利豎起了耳朵準備聽這位總統閣下下面會說什麼,或許他即將告訴自己,為什麼特意將自己從紐約請來。
“的確如此,先生,對此我是十分困惑的。”
托馬斯大聲笑了起來。
“好極了,能夠把你這麼聰明的人弄糊塗了,到也非常罕見。”
笑聲沒有一絲虛假,似乎在總統看來把自己弄“糊塗”了,他真得非常高興,
“知道嗎?亨利,如果你出生在美國的話,或許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你!”
笑聲之後,托馬斯變得嚴肅起來,看著這位有著白宮大主管之稱亨利。
“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個位子,至少在我看來,這個位置上的責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承擔的。”
亨利的回答讓托馬斯又是欣然一笑,自己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和其它人不同,他從不迷戀權力,置身其中卻又保持著距離,幾乎在所有人眼中,亨利是華盛頓最後一個清白的政客,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不惜一切的保住他。
這時,辦公室門外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一名軍官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總統側對面的亨利,輕輕的微笑示意,對這位前白宮大總管,作戰地圖室裡的參謀軍官們大都並不陌生,甚至於非常熟悉。
接過軍官遞來的檔案托馬斯翻看了一下,臉上沒來由的露出一絲喜色,總統臉上稍閃即逝的喜色讓托馬斯意識到或許杜威得到了一個好訊息。
“我想一定有人告誡過你,我想見你的惟一原因就是利用你來增加我的政治優勢?”
待軍官離開辦公室後,托馬斯再一次開了口
“說實話,先生,幾乎每個人都會這麼以為。”
“那麼你呢?”
“先生,你覺得的我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嗎?”
“開什麼玩笑?”
托馬斯笑看著面前的這個聰明人。
“人們說的沒錯,我是想利用你增加我的政治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