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
看著窗外的飛雪,段祺瑞此時心裡竟然有些無奈,這是自從出任國務總理以來的第一次,對於幾乎把黎元洪那位大總統逼的幾乎有些神經錯亂的段祺瑞而言,對西北卻是充滿了無奈。
“那隻小狐狸估計這會正在西北偷笑吧!總有一天,這筆帳會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如果不是英法聯合施壓,等第三師完成集結……哎”
聽著總理的話徐樹錚便開口說到,最後不禁嘆了一口氣,一想到司馬的樣子,身為執政府秘書長徐樹諍心裡就是莫名的反感,雖然不過只見過一面,但是徐樹諍對司馬就是沒什麼好感,段祺瑞之所以對田中玉對西北下手時,選擇不聞不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徐樹諍從中說服。
而後來調動第三師進駐南口進逼察哈爾,也是由徐樹諍制定的計劃。像司馬這種自持武力的新生地方實力派,在支援武力統一中國的徐樹諍看來,必須要堅決打壓,以防止各地有樣學樣,正是基於這個理由徐樹諍才自做主張,以陸軍部、執政府的名義調動第三師開赴南口。
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現在英法兩國聯合向政府施加,而法國政府甚至於直接出言威脅,一想到如此,徐樹錚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氣,我們中國的事情,他們那些洋鬼子憑什麼干涉。
“難了,現在西南局勢不穩,而英法兩國公使已經出言讓我們保證不對西北動用武力,對察哈爾的那隻小狐狸,我們現在恐怕只能儘量安撫了,只希望這隻小狐狸暫時能安穩一些。”
想到西北的那隻小狐狸,段祺瑞知道等西北羽翼豐滿之時,只怕到時就不是北方軍所能憾動了,但是段祺瑞卻知道此時自己不得不接受這麼一個現實。
雖然段祺瑞明知道現在英法兩國根本沒有多餘的能力干涉中國的事物,可是此時段祺瑞卻仍然不得不屈服於兩國的壓力。
“全中國幾十個督軍若是論裹脅民意最拿手的,恐怕就是西北了,現在雖說各地報紙對他派人暗殺田中玉有所不滿,但是他的那句以牙還牙就堵住了別人的嘴,現在這些記者大都只看到了他如何善後,卻忘記了那張家口可是他打爛的。現在全國都記得睡在雪地裡的西北軍,有幾個記得他的炮兵!現在到好,前些日子還是一片指責、喊打之聲,現在到是一片叫好之聲。這西北公司的算盤打的可夠精的,請那些記者去監督善後,結果現在贏得一片叫好之聲,好手段!好手段啊!”
看到報紙上的西北軍官兵睡在風雪裡的圖片,還有一旁配發的睡在棉帳篷裡的圖片,徐樹錚儘管嘴上有些不快,但是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若是論裹脅民意,利用輿論上,西北幾乎是輕車路熟,至少在徐樹錚看來西北這次利用張家口炮擊善後處理上,利用了那些被他們請去的記者們。
正是這些由西北支付路費、食宿費用,美其名曰請各地記者監管整個張家口善後處理,並全程公開張家口善後事宜,並且還承諾,如有不公、不到之處,察哈爾願受世人責罵,如此陽光的公開,可是共和歷史上第一回,一時之間各地記者紛紛搭乘火車到張家口,以進行實地報道。
原本全國各地的看客還準備看這次西北怎麼出這個醜,可是結果卻是跌破大多數人的眼鏡,透過那些記者的實地採訪報道,人們看到一支完全超出他們想像的部隊。
一支從軍官到士兵都睡在滴水成冰的冰天雪地之中,從長官到士兵啃著肥皂大小的餅乾,喝著熱水,而那些原本人們以為會凍死、餓死的數萬張家口老百姓,卻是在睡在由軍隊讓出的棉帳篷裡,吃著熱飯、喝著熱湯。
當看到那些揹著步槍的西北軍在白天時,從軍官到士兵都拼命的幹著活,幫助張家口人重建家園,卻只能吃著餅乾、喝白開水的部隊,而晚上還要睡在冰天雪地之中西北軍的時候,那些記者們完全沒有指責他們的勇氣,尤其是幾個記者嘗試著在室外睡上兩個鐘頭,再吃著那種和肥皂一般難吃的乾糧後,那些記者們就開始不惜用最華麗的詞語,去稱讚這支部隊,就像這個《京報》派去梁士林,在去張家口之前,誰都沒有他罵的兇,可是現在到好,在京報上用整整一版為西北吹噓鳴冤起來了!
任誰看著一邊睡在有取暖燈的棉帳篷裡張家口百姓,而帳篷的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卻是睡在露天之中的軍隊時,絕大多數人看到更多的是感動,甚至於一些人用岳家軍來形容這支寧可自己凍死,也不會痛死一個老百姓的部隊。
就是原本很多對西北軍持有敵意的張家口老百姓,在看到西北軍是這樣的軍隊後,也改變了自己的態度,看著報紙上那些給西北軍送茶、送飯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