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與直接解散那個礙手礙腳的議會,這些都不能解決問題,現在的問題在於取得西北內部的利益平衡。
與其說是西北的利益平衡,到不是是為妥善解決西北入主中央後面對的諸多問題,最重要的問題在於西北絕不能被龐大的內地拖垮,作為主任辦公室的秘書長,楊永泰清楚如果在全國推行西北模式,最終毀滅的將是西北。
“先生,我們可以將段祺瑞為首的國務院方看做是“邦聯”,是由各地軍閥與段祺瑞本人產生直接關係,所以外表看來國務院系的力量十分龐大,然而彼此之間有多少有些矛盾,導致時常無法團結。這是國務院內部的最大矛盾,可從段祺瑞的左右手─徐樹錚與靳雲鵬─之間嚴重的不和與傾扎觀察出來。而在地方上,其軍事力量大多來自於自動依附的軍閥,而非源於效忠其的軍隊系統。他們並且有個鬆散的組織叫做‘督軍團’。而這個督軍團內,手握重兵的督軍們,大半都是段祺瑞的門生故吏。他們為著群龍無首的實際需要,也是由於傳統道德的心理用,促使他們都以段總理、段老師的馬首是瞻,這就是段祺瑞的潛勢力所在。但這些地方軍人對於段祺瑞與皖系的關係,也就十分脆弱,如果我們與他們直接兵戎相見,無疑會引起全中國的警惕,到時很有可能陷入群起而攻之的局面,全面內戰不可避免的會爆發,即便是我們在一年內結束戰爭,但戰爭對於國民經濟的摧毀,我想任何人都非常清楚,現在的中國經不起亂子。主任,我個人以為我們應停止出兵關內的準備,不!議會仍要透過出兵授權,我們則以此要求中央改選、國會改選!而不是像先前那般逼總統、總理下野!以至中央權威受損,最終至使大家拋棄最後一層依從中央的偽裝!”
和邊防軍體系內更願意採用強力手段解決國內問題不同,在邊防公署的幕僚班底中大多數人更傾向於改良,當然改良的後盾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軍隊,強有力的軍隊是改良的保證。
毫無疑問楊永泰的進言引起了司馬的興趣,儘管大多數在司馬看來都是廢話,但最後一句話還是說到了司馬的心中。
“暢卿,改選?說來聽聽!”
“先生,如按“民元約法”,中央政府原是實行“內閣制”的,但是在黎段聯合當政時期,這個中央政府卻變成個既非“內閣制”,也非“總統制”的非牛非馬的政府。這也就是當時中央政府之內,派系鬥爭底最大的亂源所在了。”
主任的態度讓楊永泰寬了一下心,至少現在還來得急挽回,一直以來楊永泰並不贊同直接使用武力解決國內問題,武力永遠都是下下之策,至少在可以透過政治解決之前。
“哦!暢卿,過去你好像從沒提到過這些。”
楊永泰的提到派系鬥爭的亂源顯然是司馬所不知的,在司馬看來亂源似乎是源於府院,沒想到竟然是非牛非馬的政府制度。
“先生,過去您不也沒有心思把目光投入關內嗎?好像亦不願角逐總理、總統之職。先生,原來按政黨政治之常規,實行內閣制的政府,理應由國會中的多數黨的黨魁,來組織所謂“政黨內閣”。可嘆的是,先總統故去後,這次恢復了權力的國會,原已殘破不堪,卻沒個多數黨可以組閣,更沒個可以代替段祺瑞來出任內閣總理的黨魁。”
司馬的臉色由陰轉晴讓楊永泰心寬此許,於是笑著反問道,如果讓楊永泰評國內最沒有政治野心的人物,恐怕眼前的司馬能排前二,當然楊永泰知道在這種表面毫無野心之下掩藏著什麼,但這些不是自己這個幕僚應該過問和關注的事情。
“……再者,按約法,黎總統雖是個‘虛君’,但是按揮之不去的中國傳統,在歷史上除漢獻帝和劉阿斗之外,有幾個國家元首真是虛君呢?黎元洪這位開國元勳,又怎能甘心作漢獻帝和劉阿斗呢?他不但自視是段的上級,那些擁有軍政實力底南方的革命派和護國派群雄,也都要利用他來和北方係爭權。有了這些南方的實力派作後盾,他就更不是虛君了。
不過,先生,最為可笑的是,段祺瑞這個前清傳統出身的老藩鎮,也沒有把自己上司真正當成虛君的習慣,他也認為黎元洪是他底上級,是應該享有若干實權的大總統。因此段系人物中只有個精明強幹、有現代頭腦,而自視過高的政客徐樹錚,真把“民元約法“當成護身符,而敢於去黎的總統府替段總理背黑鍋,不時的頤指氣使一番。因此,他這位秘書長也就變成反段派底眾矢之的。黎大總統和黎系人物,非把他趕出國務院不可。府院之爭實際上,說白了就是制度不明之爭,正是職制不清導致了這些問題。”
曾身為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