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淡漠的模樣。
吃飯的時候奶奶說:“小醉現在身體還好嗎?”
說完又後悔抱歉,想起她聽不到,她還在往兒子碗裡夾菜。
他坐在她身邊拿過她的手給她寫。
她好奇的看他,寵辱不驚,從容淡定的。
其實那一刻,她突然很激動,這個樣子的他們……他就像是她的耳朵。
不由的就眼睛模糊了,她抬頭看向奶奶,卻是笑了:“奶奶,我現在很好!”
奶奶這才點點頭,一家人卻都感嘆他們夫妻配合的默契。
夫妻……
那場婚禮他是怎麼熬過去的?
“爺爺奶奶的意思是既然小醉回來了,你們的婚禮是不是早點補上?你們爺爺的身體最近不是很好,惟一的心願就是看著你們結婚了。”傅媽媽對著兒子跟兒媳婦說道。
這一次他卻沒再拿著她的手寫些什麼:“這件事稍過兩天吧!”
他有些事還沒弄明白,而她現在對他的態度,大概也不會同意。
小醉看著傅媽媽跟傅爸爸的臉上都有失落的表情,爺爺奶奶更是有心事的樣子。
至於他……反正從那天見面到現在也沒見他再笑過。
上班的路上他開著車子,她坐在他身邊一直都很安靜,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慢慢的,去撫平他內心的崎嶇不平。
她知道,這段時間,在忍受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身邊的這個男人。
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靜的像是在亂葬崗的死人堆裡,可是卻連冷風也聽不到。
自己的心跳也聽不到了。
或者自己是在藉此來安撫自己害怕自己要離去的悲哀?
車子到了酒店的時候她要下車,他卻把她拉住,她轉頭,文弱的模樣看著他,就連好奇也變的平靜。
她那雙眼眸像是與世無爭。
而他的拇指用力的壓著她手指上的戒指,一遍遍的不斷重複。
她終於感覺到些什麼,手指被蹂的有些疼,她卻絲毫不動。
“把戒指摘了吧!”他彷彿就要說出那句話,最後卻只是微微的眯著眼那麼看著。
她聽不到了,卻感受的到。
“我要進去了,你上班路上認真開車。”
……連感覺……都感覺不到。
他不甘的鬆開她的手,她開啟車門下車離去。
門口侍者跟她問好她卻低著頭往裡走,對,什麼都聽不到。
她想盡量的不要讓他難過,可是……自己能做的到底有多少?
辦公室的門一開啟她就看到玻幕前站著的那個高大的男子,滯住在門口。
他聽到聲音轉頭,眸子裡的疲倦跟煎熬那麼清晰可見。
他昨天就回來了,卻現在才能找她。
這還算什麼好兄妹?
他昨天想了一夜,他們是兄妹,既然是兄妹,可是他們連見面都要考慮別人的感受。
老天是不是實在不公平?
“何凡……!”
他什麼都不說,只是走上前去,兄妹倆緊緊地抱著。
她太忽略了他的感受,當一個女孩愛上一個男孩,她的眼裡,就算是家人都可以忽略,她不是有意,因為當她感受到家人的難過她也會悲傷,內疚,自責。
他知道她聽不到了,但是她還活著。
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只因為想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愧疚跟疼痛。
她一定能感受到,何凡的眼睛裡含著晶瑩,他緊緊地抱著她,輕輕地喃吶著她的名字:小醉……
她聽不到:“何凡,沒事了,我沒事了!”
她也抬手抱著他,想讓他感覺到她的存在,卻也是不敢跟他說自己的身體狀況。
“你怎麼會沒事,你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他捏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眼裡的疼痛,他聽說了那場爆炸她被高少爺從小路救走,卻是受了傷,現在還聽不到。
就這一點點他就已經足夠自責一生。
他輕輕地擦著她臉上流著的眼淚:“小醉,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笑著,微微的:“何凡,我現在還好,不要再自責了好嗎?”
她靠在他的懷裡,毫無顧慮的。
她都要死了,她還怕什麼?
之美要誤會就讓之美去誤會好了。
傅媽媽中午過來,看兄妹三個在聊天聊得還算開心:“今天學校沒什麼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