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兩次的失敗並不代表什麼，因為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是天下無敵的，所以我既不會罵你們，也不會打你們，但我必須讓你們知道，失敗是不可以的。”

湯成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翻閱著資料，一邊頭也不抬的對被項圈套住脖子、戴著狗耳與狗尾，跪坐在辦公室門口的夕立說道。當然，他這話也不是說給夕立一個人聽的，因為在得知這件事之後，其他艦娘都紛紛的趕來，看著可憐兮兮的夕立，雖然心中同情，但湯成穩坐在那裡所散發出的王八之氣卻又讓她們不敢改忤逆，最後只能陪夕立罰站，聆聽提督的教誨。

“有些人失敗後會心灰意冷，再不思進取，有些人失敗後不長記憶，再重蹈覆轍，而有些人失敗後會牢牢記住今天的這個教訓，併發奮圖強，直至成功。我不需要失敗，但也知道失敗不能避免，所以也只能讓你們切身的體會一下失敗的後果，以便永遠記在心裡，這樣下一次才會知道該怎麼做，怎樣才能做得更好，所以……先好好的反省一下吧，什麼時候你覺得記住了，你再來告訴我。”

說完，湯成便埋頭不語。

然後，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直到太陽西斜，傍晚時分，夕立仍然跪坐在門口，而其他人除了大澱還留在這裡之外，都已經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看了已經跪了數個小時的少女，大澱多少有些不忍心，當即來到湯成身旁，說道：“提督，夕立雖然在戰鬥中失利。但懲罰應該也已經夠了吧，我擔心……”

湯成合上資料本，感慨道：“我以為她會很快就起來的。但現在看來，她的情緒的確比我想像的更加低落。不過……時間越長，效果或許也會越好吧。”

“嗯？”大澱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然後，不等她繼續提問，湯成已是對著夕立說道：“失敗不可怕，但如果失敗的同時連再次挑戰的信心都沒了，那這人的一輩子也就完了……夕立，你還有再次戰鬥的信心嗎？”

聞言，夕立本能的抬起腦袋。然後重重的點頭，“提督先生，下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好，那你可以去吃飯了。”

“真……真的嗎？”

“當然。”湯成笑著點頭。

隨後，待夕立離開，湯成又從抽屜裡拿出一疊資料，對著大澱說道，“那麼現在我們就來商量一下今晚的作戰計劃吧。”

“今晚的作戰？”大澱頓時瞪大了眼睛，原本相處得越久就應該越瞭解對方的秉性，然而這條理論在湯成身上卻不適用。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反而越來越搞不懂提督的思路……白天才吃了一場敗仗，晚上就要再次開戰。這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似乎知道她在想著什麼，湯成笑道：“根據我最近的一些調查，雖然深海艦隊並沒有將我們的鎮守府作為根據地來使用，但它們似乎有著另外的目的，而在那附近留下了很多兵力，而以我們現階段的戰鬥力，日間戰根本不可能突破那片海域，白天的那次敗北卻是再正常不過。”

“提督，您早就知道我們的作戰會失敗了嗎？”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還會制定一個夜戰的計劃？”

“可是……”大澱頓了頓，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既然你早已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懲罰夕立。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湯成灑然一笑，“悲傷、屈辱與仇恨，這三種情緒是最能夠激發出人體潛能和底力的東西，艦娘當然也是一樣的，所謂哀兵必勝就是這個道理。而我懲罰夕立，也是因為這個道理，當一個人承受了屈辱與不甘之後，她最想做的就是去證明自己，並且迫不及待，雖然這種想法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都有些欲速則不達，但狂犬沒有這樣的狂氣是不行的……夜間戰，赤城的作用會被弱化到極限，大井也還未成長到完全體，不能給予過分的期待，目前能打的，仍然只有夕立和時雨兩個，而夜戰正是小學生的主場，老實說，我可是很期待今晚的夜戰呢。”

湯成神秘的一笑，卻讓大澱更加摸不著頭腦，而在接下來的作戰商談中，她雖然聽懂的湯成的一些思路，但經過了白天那場戰鬥之後，是否能夠打贏，她並不具備太多的信心。

“哦，對了。”結束了作戰商談，湯成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交到大澱的手中，“晚上夜戰的時候，或許會出現一些計劃外的事情，如果到時候你不知道如何決斷的話，就把這錦囊拆開來看吧，但切忌，不到那個時候絕對不要開啟！”

大澱捏著錦囊，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