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略顯昏暗的樓道里,庫洛洛的身體被一副鎖鏈緊緊綁著,而在這副鎖鏈下,他被強行進入“絕”的狀態,無法發動念能力,同時也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即便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也可以輕易的殺掉他,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驚慌與恐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這雙眼睛嗎?”酷拉皮卡從黑暗中走到庫洛洛身前,充滿著憤怒的緋色雙眼死死的盯著對方,彷彿要將其碎屍萬斷一般。
“原來如此。”看著這對火紅眼,些許埋藏於記憶深處的東西開始浮現於眼前,庫洛洛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
在他的預言詩中有提到“本該缺失的月曆幸運的留存,新月於高調的奏曲中萌牙。由新月所拖住了火紅之眼的鎖鏈,讓月份擁有完整的希望”,對於這句話,除了新月對應湯成之外,其他的,庫洛洛並不是很能理解。
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預言詩中所提到的火紅之眼多半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如果沒有湯成這枚新月拖住他的鎖鏈,代表著十二個月份的旅團成員或許就會有人死亡,所以新月才是旅團完整的希望……但,似乎也並不僅僅是旅團的希望。
“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嗎?”庫洛洛再次問道。
酷拉皮卡咬牙切齒,“現在是我在提問!”
無視酷拉皮卡的仇視與恨意,庫洛洛淡然道:“看來你也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嘩啦!
酷拉皮卡猛的揪住庫洛洛的衣領,將他半提了起來,咬牙沉聲道:“我現在的心情沒有冷靜到可以跟你說廢話的程度,你只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窟盧塔族,一個擁有火紅之眼的盧克索地區的少數民族,大概在五年前被你們幻影旅團襲擊,當時,率領幻影旅團的就是你嗎?”
庫洛洛平靜的看著他。“嗯,沒錯。”
“可惡……”酷拉皮卡的拳頭頓時捏得更緊,他要讓仇人以血還血,以命償命。他想讓幻影旅團的成員全部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作為他們行惡的代價,可是,為什麼眼前這人還能如此冷靜?自己的仇恨,自己的憤怒,自己的殺意,都已經如此明顯,為什麼這人還是這麼的漫不在乎?
這種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的感覺,讓酷拉皮卡感到無比的氣悶,絲毫沒有抓住仇人後的快意。有的只有幾乎要把自己吞噬的憤怒,“你們在殺戮無辜之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罪惡感嗎?!”
“沒有。”
砰!
酷拉皮卡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拳將其狠狠打飛了出去,半空中。一道血水自庫洛洛的嘴裡吐出,身體也是重重的撞在後面的牆上。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依然無動於衷,看著對面那張因憤怒而漸漸得得扭曲的俊俏臉龐,庫洛洛反而平靜的說道:“越是被感情所束縛之人,越是容易暴露出弱點,看來他就是看準了這個。所以才會把你引到這裡來,而他現在沒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否則以他的本事,隔著百米的兩幢大樓也只需數秒就可到達……你還真是被完美的利用了呢。”
“給我閉嘴!”
酷拉皮卡再次上前將其提了起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不會的。”庫洛洛微微一笑,“以你對我的仇恨。如果要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但不管我對你怎麼挑釁,你都一直壓制著憤怒,可見你還有著某種顧慮,讓你不敢輕易下手。而且這件事也沒出現在那個女孩對我的預言裡,換言之,你對我的綁架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還不明白嗎?對我來說,這個情況就跟午後的小憩沒什麼區別。”
“你這混蛋!”酷拉皮卡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再次揮出一拳重重的打在庫洛洛臉上,“你給你說話小心點!我不殺你只是想把你作為人質,引出旅團裡的其他人渣罷了,你以為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原因嗎?”
“是嗎?那就可惜了,我並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
“你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謊言嗎?”
“不,他沒有說謊。”就在這時,某個聲音於黑暗中響了起來,酷拉皮卡本能的扭頭看去,卻見黑暗中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他的其中一個同事,音樂獵人旋律。
“旋律,你怎麼在這?”酷拉皮卡大吃一驚。
“在你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你的心跳很不正常,心裡放心不下所以就跟過來了,或許是你太專注於其他事情的緣故,並沒有發現我。”旋律解釋道,作為音樂獵人,她能夠聽到極細微的聲音,比如心聲,由此可以判斷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是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