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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停頓一會兒，美國女孩立即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他不會去，他說他有一場重要的會議要參與。”

柯添財呼了一口氣，心中堵滿了情緒，分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他小睡了一會兒，作了一場朦朦朧朧的夢，他和馮璽回到了大學時代，兩個人在學校附近公園一處草地上悠閒地躺著，眼裡只有一片溫潤的蔚藍，馮璽就躺在他身邊，把玩著柯添財的相機。

“你的照片拍得不錯。”馮璽的聲音帶著溫和卻性感的磁性。

柯添財謙虛地問，推推臉頰上的黑框眼鏡，“有嗎？攝影只是我的興趣而已。”

“我幫你去報名參加城裡的攝影比賽如何？”馮璽提議道，語氣之中帶著為他這個朋友而生出的驕傲感。

柯添財很開心，“好啊！”他是一個鄉下小子，說的是一口馬來西亞腔調的英文，看起來土裡土氣的，而馮璽來自中國上海，城市長大，英文又說得好，沒看樣子完全會以為他是一個老外，他全然沒有想到馮璽願意成為他的朋友，所以很多決定他都讓給了馮璽。

“可是你的名字很土氣。”

他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柯添財覺得很窘迫的話，柯添財習慣性地抓抓頭，“呵呵……我爸爸說很吉祥，呵呵……有錢還可以有智慧，呵呵……”

馮璽低笑，“要不然我給你娶個英文名字如何？就叫Christopher？”

柯添財搖頭，“不喜歡。”

“Benjamin？”

也不喜歡。“太長了，叫起來很累贅。”

“Louis？”

“這個我喜歡。”柯添財記得馮璽的英文名字是Leo，這個發音和馮璽的英文名字有點像。

迷迷糊糊地把現實切換到幾年前，柯添財醒來的時候神智上還有一些恍惚，還朦朦朧朧地拿出自己回來時唯一帶著的行李箱，行李箱前面有一塊硬硬的凸起物，他伸手拿了出來，是一個銀色的開瓶器。

是馮璽名下的時裝牌子週年紀念的時候馮璽送給他的開瓶器，呈鯊魚的形狀，鯊魚的眼睛鑲了幾顆精緻的碎鑽，鯊身有流紋，鍍了昂貴的白金，鯊魚的另一面是一個英文字，Louis。

印象之中，馮璽送給他的，可以隨著他的回憶帶走的，就只有這麼一樣東西。

☆、對話

兩天後，他很快就把碗洗好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連夜坐了三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