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的一間是臥室,外間接著樓梯的是廚房,旁邊還有一個不大的衛生間,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江華傑此時正站在他床頭櫃前,翻看櫃子裡不多的東西。
江楠幾步衝上前奪過他手裡的小掛件,一把丟回櫃子裡,語氣不耐道:“請你馬上離開我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麼跟我不客氣?打你又打不過我,趕也別想把我趕走,難不成你想喊人來幫忙?到時候別人我問是誰,你說我該回答是你老子還是你男人?”
江楠氣結,“你、你無恥!你個王八蛋!你做出這種事,就不嫌丟人麼?!”
“我丟人?”江華傑眯起眼,陡然提高聲調,憤恨道:“我丟人還是你丟人?你他媽跟人私奔就不丟人了?!”
“胡說什麼!”江楠憤怒地瞪著他,低吼道:“你天天說些有的沒有有意思麼?!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華傑哼了一聲,“我想怎樣?我什麼都不想,只要你跟我回去。”
“不可能!”
江華傑不耐煩起來,一甩身坐到床/上,看著江楠泛著血絲的眼,說:“那你說,老子該怎麼樣?!”
“馬上離開這裡!”
“哼,不可能!除非你跟我走。”
“做夢!”
“行了!繞口令是吧?老子懶得跟你廢話,越說越火!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通了咱們什麼時候走,中間這些時間我就住這裡了。你不是要跟我耗嗎?那咱就好好磨一磨!”他說著,坐在床/上顛了顛,馬上嫌棄道:“這床太硬,去買新的。還有這房子,舊成這樣,你就一點錢都不剩了?”
江楠疲憊地塌下肩膀,無可奈何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討厭我,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你恨我,你也折磨了我七年,還不夠嗎?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瞎說什麼?!”江華傑從床/上蹦起來,一把扯過他的胳膊,懊惱道:“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恨你了!我那是——他媽/的!你給我聽好了,我他媽這輩子只說這一次。”他指著江楠一字一句道:“老子看上你了,我喜歡你我愛你,你就必須待在我身邊!”
江楠呆若木雞,被他吼傻了一樣,江華傑等了半響,鬱悶地搖了搖他,不滿道:“你倒是說兩句啊!”
江楠猛地驚醒,針扎般推開他,像是躲避毒蛇猛獸,連連後退。
江華傑惱了,“這是什麼意思?!說話!”
江楠退到門邊,狠狠閉上眼,眼皮劇烈抖動,再睜開時,眼裡已經恢復平靜,他看著窗外夕陽的餘暉,緩緩說道:“你說這些有用嗎?在我看來,這就是個笑話。”
“什麼東西?”
“你說你愛我,可是你強/暴我,囚禁我,和外人一同取笑我、看輕我、侮辱我,千方百計不讓我好過……是,這其中必定有我個人的軟弱在裡邊,可你們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欺人太甚?!這就是你說的愛?捫心自問,說這話的時候你不心虛麼?”
“……”江華傑幾番張口都說不出一句話,江楠所說全是事實,他無法反駁。
沉默之際,江楠已經步出臥室,江華傑亦步亦趨跟在後頭,想了半天,低聲嘀咕了一句:“老子欺負你的時候,還沒看上你呢……”
他看著頭也不回的江楠,大聲道:“我以後必定不會那麼對你,也不會讓別人有機會這樣對你。”
江楠剝了兩片菜葉放進水池裡清洗,對於身後的承諾,他頓了一瞬,馬上又繼續手上的活。靠人不如靠己,從今往後,他也不會讓人白白欺負自己。
江華傑暗惱江楠不理他,卻因為沒了發火的底氣,只能訕訕地湊上來,沒話找話:“你會做飯?什麼時候學的?”問完馬上意識到,江楠從前在家裡,過的是少爺生活,連蜂蜜水都泡不好,說句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為過,現在這樣,肯定是這段時間離開後才不得不開始學的,也不知這期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好一個人,白白/嫩嫩的,不到三個月就搞成現在這副難民模樣。他想著想著,越想越不痛快,心底又起了火,他媽/的,他的人,被人拐跑了就算了,竟然還被虐/待成這樣,姓肖的小子是瞎了眼了!他心裡磨著牙,雖然說他都是肖彬長輩,不好直接找他麻煩,但給他老子施點壓,讓肖家兩個兄弟收拾他還是成的。哼,那小子不是為了個女人把江楠丟下了麼,他既然喜歡女人,就讓他喜歡個夠!
江華傑心裡噼裡啪啦盤算著,一雙眼睛盯上江楠寧靜的側臉,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