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臉低下了頭,挪開了那麼兩三寸的距離……而稍有些刻意地這一切,看在周圍人們的眼裡。則越發有趣了。只是限於談瑋然和戴兮的身份,實在不方便哈哈大笑而已。
“姐夫,照你這麼說。那要是派人打入敵國,豈不是很容易?”談瑋然很快地反應了過來。
“裝一天兩天地確沒什麼難度。可是,要暗諜打入敵國,多數要經過非常長時間的潛伏期,讓他們從新人逐漸成長為能夠接觸到我們所需要地情報的人。在這個漫長的過程裡,要保證那麼長時間裡,始終如一地保持自己需要建立起來的那個身份、形象、性格,還要不斷一層層地爬高,或者更深的潛伏,需要做各種各樣的準備,儲備金錢、武器、人脈……接觸到的各種事情、還有隱藏著秘密的壓力,都是對他們的威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處理好各種各樣的問題,能夠應對好內心和外部的雙重壓力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派出去的暗諜,雖然起點可能差不多,但最後能起到的作用卻完全不同。這裡面也有天賦的原因吧。但是,如果經過訓練,經過各種培訓能讓派出去的暗諜對於要面對的情況更有把握一些,那情況說不定就會完全不同了。”葉韜說,“把成敗寄望在別人的天賦上,還是那種不到危急時刻未必能發揮出來的天賦,實在是太沒準頭了。”
戴兮越發好奇了。戴家的子弟是好奇寶寶,這一點都不奇怪。戴家對自家子弟的培養不遺餘力,同齡的戴家子弟往往比別家的多懂好多東西,而懂得的東西越多,越是能接觸到許許多多未知的東西,越發知道世界之大天地之廣知識的海洋無邊無際,卻也越發讓戴家子弟們興起了征服未知的念頭。開始的時候挺談瑋然說起那個身體差的不行卻在很多方面頗有建樹,尤其是讓弟弟妹妹們無比崇拜的著名公主貪念瑋馨,戴兮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但透過談瑋然而認識了談瑋馨,不斷請教各種問題,聽談瑋馨的講座,聽那些複雜精微的經濟理論和分析方法,聽談瑋然將經濟和國家發展的關係解釋得如此透徹,戴兮也唯有一個服字。
對葉韜這樣一個姐夫,戴兮自然也是如雷貫耳。兩座鐘樓,一座城市,加上丹陽的改建計劃等等專案,現在葉韜已經毫無疑問是舉世聞名的超級建築師,但葉韜對於人性有這樣深刻的瞭解,則大大出乎戴兮預料。而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能一窺葉韜的計劃書的全貌,但戴兮也已經西歐那個談瑋然談論的語氣中知道,葉韜弄出的東西,恐怕比起鐘樓啊什麼的更加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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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資料
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乎每天葉韜都得花上大半天時間和一幫無聊的文人鬥嘴。開始的時候還僅僅是針對葉韜蔑視先賢,對陛下的文治大業口出不遜,後來打擊面越來越大,開始說葉韜對東平大業橫加指責,惡毒詛咒。有人把葉韜和七海商社將火星彈賣給波斯商人的事情重新提了出來,說葉韜罔顧國家安全,有資敵之嫌。可葉韜讓人調出了葉氏工坊宜城總部和閔越的通訊,調出了在工部備案的銷售記錄和工部每一次的簽字認可,同時火星彈以及猛火油的價格,還略高於火油彈。而這個價格卻被一部分人抓住,說暗箱操作,聚斂財富,危害軍事建設等等,不得已,葉韜從血麟軍調來了火星彈和火油彈的所有銷售、儲存、運輸、使用效果評估等等記錄,丟擲了整體擁有成本的概念,同時透過文件資料證明了對內銷售的火星彈除去其中的維護成本之後是低於火油彈的,而火油彈則是售出之後概不負責。反正哪裡可能有問題,就有人從哪裡開始攻擊,列出的罪狀林林總總居然有幾十條之多。
而葉韜也被徹底惹火了,對這幫以御史臺的御史,永安殿文華殿學士為主,以禮部、吏部這些和龐容關係親密,對聖人教誨念念不忘的官員為輔的彈劾團隊,全面展開的了辯論。對他的那些指責和彈劾,他一條條地反駁,列舉了翔實的,完全可靠的數字來說明自己前後經手的任何專案中的透明性,對於任何指責,他首先就要求對方舉證。
火星彈相關的事情,可能是東平有史以來第一次對於“程序正義”的概念進行考量,在這次辯論之後。談曉培就責成黃序平對於責任和責任的追溯程式的問題制定新的法規。讓官員們再也不必為了忽然之間被人翻幾年乃至幾十年前的老賬擔心,只要某規程在程式上是合理合法地,哪怕在將來的確被發現了不妥當的地方,也必須依託程式來解決。不存在御史隨口一說就要定罪的可能。
而葉韜不斷要求對方舉證,然後不斷拿出極為可靠的證據說明自己各方面行為的正當性合理性,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樣讓談曉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