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天』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名字,當時曉曉撒嬌地攀在他懷裡,用手指羞著他的臉說:「美得你,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我的律師事務所還要用你的名字?!」然後自己哈著他的癢和他笑成一團。
「雷先生?」
「啊!啊……對不起,請進請進。」雷天宇從沉思中醒過來,急忙按了開關,過了幾分鐘,一個年輕男孩子出現在門口,還沒有脫離學生氣的社會新鮮人,稍微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了室內一眼,侷促不安地又說了一次:「我是何子函,海天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人員……」
「請進。」為了避嫌,雷天宇從來沒去過曉曉的事務所,當然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何子函,但還是很客氣地請他進來。
在客廳坐下,雷天宇給他倒了杯茶,何子函急忙雙手接過,道了謝,言語行動還透著沒有經過世俗薰染的青澀,好像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雷天宇也沒有追問他到底有什麼事,只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果然,何子函是今年夏天剛畢業的大學生,在海天做見習律師,本來算是光明的前途,因為最近的事情,變得愁雲慘淡了。
談起曉曉,何子函的眼神變得憂鬱,他說徐主任是一個好上司,雖然自己經常是發瘋般地工作,但從來不強迫下屬加班,經常一個人留在事務所加班到夜裡,事務所裡都是些年輕人,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難處,工作上的,生活上的,徐楓曉從來都是盡力幫忙,表面上他又冷又硬,甚至公開說這是收買人心,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對了。」他這才記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那天早上,徐主任忽然打電話給事務所裡,說……說……他可能會出事,要我們把他辦公室裡的保險箱開啟,裡面有一筆留給我們的遣散金,還有一個信封,要我們千萬……不能讓這份檔案落到別人手裡……果然,下午就已經有人來『瞭解』情況,幸虧徐主任說得早,他還說,這份檔案,要親手交到您手裡。」
雷天宇的心忽然跳得又快又急,他伸出顫抖的手接過信封,捏了捏,裡面應該就是檔案一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究竟是為什麼讓曉曉那天早上這麼急地打電話要他們把這個東西送給自己,還不能讓辦案人員知道,那裡面裝的會是什麼?會不會是有關這次案件的什麼東西……
他沒有表現出很急的樣子立刻開啟,抬眼注視著何子函,看他還要說什麼,何子函略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期期艾艾地說:「本來我是該早些送來……可是,大家都說,可能,我們都已經被監控了,只有我年紀輕,沒什麼背景,可能不會注意到我,今天,我藉著和女朋友約會的機會,從下午逛到現在才過來,大概……不會有什麼事了。」說著不好意思地笑笑。
雷天宇無話可說,明明知道他們的這種行為也屬於不當,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指責他什麼了。
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何子函囁嚅地辯解著:「我們……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好,不過……既然雷先生是徐主任案子的檢察官……我想,也沒有什麼關係,就算裡面有什麼,在雷先生手裡,也是一樣的。」他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能自圓其說,急急站了起來,搓著手說:「那……雷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雷天宇勉強微笑了一下:「麻煩你跑這麼一趟,真是謝謝了,還有,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
「謝謝雷先生。」何子函感激地說,「我聽說……徐主任可能會被取消律師資格,事務所也可能會關門,之後我們的去向……的確很難說,不過,徐主任已經留了遣散金幫助我們……現在,只能祈願他自己沒有事了。」
雷天宇心裡又是一痛,默不做聲地把他送到門口,道了再見之後,回到客廳裡,拿起信封撕開,裡面的一疊紙張滑了出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裡面的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東西……
這套公寓的房產證,產權證明書,購房合同,產權轉讓書,公證書……三年多前買這套公寓的時候,上面寫著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徐楓曉,雷天宇……但是到了兩年半前,徐楓曉簽了產權轉讓書,這套公寓的產權,已經完全屬於他一個人了……
可是,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江雁離曾經取笑過他好幾次,明裡暗裡,就是說他寄居在這裡,靠曉曉賺錢養家,維持這個家的生活,他的價值只不過是一個家庭煮夫,甚至說他之所以對曉曉百依百順,就是因為他住的是徐楓曉的房子,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