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盪天地元氣,聚成無良玄冥真水,化作一條濤濤黑河在西神都上凌空奔騰,按照摩陀老道事前的指點,以玉靈宮和若陽堂為中心,首尾相接,圈出數萬裡方圓一塊地方!
這老龜將自家子孫中修為精深的放出數百個,投入黑水之中,又招呼各派,將帶來的水行修士也遣入其中,由他子孫驅使!
這時候,各派火、木修士也領了幻日魔幡,各自駕馭法器飛到黑水河中間,排成陣勢,逐次將手中魔幡催動!只片刻功夫,黑水河中央便一片熾白刺目,恍若一輪碩大無朋的烈日,氣息暴虐灼人!
這烈日正下方,殘破城郭之上的金光陡然黯淡小半!
相比之下,那黑水黑便顯得有些默默無聞,但也將圈中金光汩汩吸噬而來!河上似乎承受不住烈日炙烤,騰起濛濛水霧,在上空巨城一圈漆黑的濃雲,而後化作森寒的雨滴墜下,重新落入黑水之中……
六零九 玄丹虎視玉靈宮,戈戟森寒若陽堂(一)
混元河洛大陣與幻日神禁一成,便能成就一方小世界,置身其中的煉氣弟子,便再不受周圍暴(蟹)亂靈氣的侵害,因此能從容催動陣法禁制。這事兒雖然也須得耗費精力,但就算是煉氣弟子,也能堅持至少一月時光。
如此看來,時間倒是充裕,但西神都中禁制重重,各老怪也不敢耽擱,兩座陣勢一成,便紛紛架了遁光,往各自選定的地點潛入。
馮粱赫和太虛也將同行眾修召集起來,許聽潮、血妖、摩陀老道、血府老人、吳霏虹、李渺、涵虛老祖、賁藝卓、繆淨空、唐季甫,以及那重新化作人形的鞠扶子紛紛在列。
“諸位,我等也該動身了!”
馮粱赫神色從容,面帶微笑,摩陀老道也應和道:“此處靈氣分外與那幻日魔幡相符,幻日神禁的威能大增不少,似這般,西神都中禁制還將被多削弱半成左右,此行八成有驚無險!”
這老道雙目放光,僅僅盯住之前選定的入口。他不稀罕什麼丹藥寶貝,只對即將遇到的陣法禁制興趣十足,半年來幾乎日夜試探,心中好似有幾隻貓爪在撓,此刻卻是再也等不及了,率先架起遁光往入口撲去!
馮粱赫等紛紛跟上!
入口那禁制僅僅只是一層凝厚的金白光幕,早被參悟得透徹,因此摩陀老道一至,只將手中總陣旗往前一指,光幕便自行破開一個三丈寬兩丈高的方形大洞!
摩陀老道身形一晃,半點不猶豫地遁入其中。
許聽潮和血妖跟在太虛身後,方才從那缺口步入,就見得前方密密層層不知多少身著金甲、手持金戟金刀的軍士蜂擁而來,太虛等人卻不見了蹤影!
“嘿!”血妖翻手取出一座陰氣森森的巴掌大黑沉宮殿,“我來!”
許聽潮一笑,將手中凝聚的太陽真火散去。
血妖早已把真氣灌入掌中宮殿內,只見此殿牆壁上紋刻的猙獰鬼物陡然活轉過來,凶神惡煞地撲向對面金甲軍士,一路發出淒厲的鬼嘯!
眨眼功夫,鬼物與金甲軍便撞在一起!相接處,軍士鬼物霎那便化作齏粉飛散!不同之處,只是金甲軍士比鬼物所堅持了一瞬!
“好個西神都!城門前一座殘破的幻陣便有這般威能!”
血妖這般呼喝,除了感嘆西神都的厲害,還在為自家這幽冥殿歡喜!
四年前,花花兒就將幽冥殿帶了回來,殿中堆滿諸般玄陰屬性的靈材,且還在路上,就驅使那幽冥真君開始幹活,修理此殿破損處。回到血妖身旁,立時又多出兩個幫手,因此僅僅只花費年餘功夫,就將此殿修復完畢,還順便按照之前的規劃改煉了一番!如今使來,光只殿牆上符文喚來的小鬼便能與西神都殘破禁制幻化的金甲軍士抗衡,血妖已然心滿意足了!
他倒是高興,賣力催動幽冥殿,也不用旁的手段,只任憑源源不絕的小鬼奮勇向前,與對面金甲廝殺,許聽潮卻不耐煩了,招呼不打一個,揚手就是滾滾金色烈焰洶湧而出,落在金甲軍士群中!
這些金甲士卒乃金行靈氣所化,哪裡經得住太陽真火灼燒?只片刻功夫,就不知有多少被燒得灰飛煙滅!
血妖大感掃興,卻也知曉時日緊迫,不容耽擱,正想使出厲害手段破陣,面前光景就是一變!
金甲軍士不見了蹤影,遠處已是那被毀得只剩根基的城牆,一路上堆滿殘磚瓦礫。心頭警兆頻生,或遠或近,或強或弱,好似真個身處十死無生的絕地!除了後方,也只正前方十分安穩!
摩陀老道正站在左方廢墟之上,執著他那抹布一般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