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們所能夠戰勝的。”一些潰兵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都是地獄來的魔鬼,吃人肉,喝人血!”
將這些動搖軍心的混蛋砍了之後,季度宣佈不再紮營,全軍立刻往西而行。
無疑,這是一個相對明智的決定。
因為就當他們剛剛收拾好裝備的時候,戰天和方文昭就帶著西征軍的兩路先鋒軍到了。
看他們的架勢,如果不是看到束季族竟然早有準備,就準備要交叉衝殺一番。
而後路的狼騎斥候也給季度帶來了極大的壞訊息,人類軍隊主力已經將那兩萬敢死隊擊散,沒有進入五靈城做任何停留,就以急行軍的速度追了上來。
你們圍了我們將近三個月,不要是想攻克五靈城嗎?現在我們把五靈城給你們了,你們怎麼就還不要了呢!我的計策就那麼容易被識破嗎?
雖然佩服左武衛蕭逸飛的冷靜和睿智,但是季度已經沒有退路了。在制定逃跑政策之前,或許大軍還有殊死一搏的勇氣,現在這股勇氣已經完全被逃跑的心思消磨殆盡。
沒辦法了,那就繼續往前跑吧。
接下來就變成了毅力和耐力的比拼,束季族在前面猛跑,西征軍死死咬住他的兩翼猛追,不斷髮動小規模的攻擊,卻在對方跟自己玩命前聰明的退開。
情況就像是一群荒原巨狼盯住了一頭大地之熊,大地之熊不斷往前跑,而跑的最開的荒原巨狼只是不時躍上抓一把,咬一口,等大地之熊掉頭之後就退到一旁,等身後己方的大部隊跟上。
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賽跑。
在這幾天的生死競速中,束季族的軍隊如同在陽光下的白雪一般迅速消融,其中一部分是被追上的人類血騎和林拷族狼騎殺死,但更多的卻是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逃命的茫茫道路上,最後成了俘虜。
第七天,阿爾泰山已經隱隱在望。
雖然練習鬥氣,讓一個人的耐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奔跑,讓所有束季族獸人都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如果不是還有“希望”存在,他們或許早就崩潰了。
可是來到山腳下時,他們卻愕然發現一條入山的主幹道上,竟然不知何時已經修起了一座牢固的要塞,而要塞上的守軍數千人類守軍無不是得意洋洋,彷佛在說“怎麼現在才來,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見到最後的希望斷絕,一些獸人繃緊的心絃砰然斷裂,撲倒在地嚎啕大哭,再也沒有戰鬥的勇氣。
這座堡壘絕不是這幾天才修起來的,難道人類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要跑,所以在很早以前就截斷了自己的後路?阿爾泰山有那麼多通路,我就不相信你每條路都修建了要塞。
季度面色如鐵,剛準備下令掉轉方向,就發現左右兩邊都有兩道煙塵沖天而起,顯然是人類血騎和林拷族獸人狼騎又追近了。
後路?去硬抗人類中軍主力,無疑死的更快!
“前進!”季度手中長槍前指,“為了能夠活下去,前進!”
看到那些瘋狂湧來,似乎想要一頭撞死在要塞前的束季族士兵,站在城牆上的呂學文發出了一聲冷笑,高聲道:“十分鐘,只要堅持十分鐘,一場完美的勝利就屬於我們!血與榮耀!”
“血與榮耀!”
呂學文雖然嗜殺,並且好大喜功,但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挺過了最最艱難的十分鐘之後,果然束季族就再也沒有成建制的攻擊了。
因為人類血騎和林拷族狼騎如兩把利刃般刺入了束季族混亂不堪的陣營中,將他們的佇列瞬間攪的七零八落。
又過了十分鐘,人類中軍大隊加入戰場,束季族的命運就此註定。
五月二日凌晨,苦苦支撐的束季族大軍在族長季度隕落之後徹底崩盤,迅速由對攻戰變成了殲滅戰,緊接著大隊大隊的束季族獸人放下武器投降。
很快,投降儀式演變成了一場小小的鬧劇,因為絕大多數束季族投降後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了,無論怎麼推都推不醒,甚至就是在他們大腿上刺一劍,都無法把他們叫醒。
見到這種情況,眾將領也是頗感無奈,他們其實也就是被大勝的喜悅,以及即將回家的渴望支撐才沒有倒下,獸人們拼命在跑,他們又何嘗不是?
最後沒辦法,蕭逸飛下令紮營,休息一天,警戒工作的人員則由將領自行安排。
聽到這麼命令,所有士兵都是歡聲雷動,但很快荒原就變得寂靜無聲,因為歡呼計程車兵們也都睡著了。
休整一天之後,蕭逸飛驅趕著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