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彷佛都被捅穿一個角而傾下無盡鮮血的天空,所有人幾乎無法呼吸。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異狀?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追擊的弟兄們怎麼樣了?
蕭逸飛臉色凝重道:“我過去看看。情況太過詭異,我命令你們立即往東離開,帶上血馬和看守血馬士兵。”
呂學文大聲道:“蕭副官,你既然把我們當兄弟……”
“閉嘴。”蕭逸飛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心煩意亂,大聲地道,“照我的話去做。”
呂學文喘了一口粗氣,突然拔出手中的橫刀,往自己脖子抹去。
蕭逸飛正要往前飛的身形硬生生的停住,折回,右手鬥氣閃耀,抓住了微微割破咽喉的橫刀,瞪了滿臉倔強的呂學文一眼,終於還是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一字一頓地道:“堅決不肯走的人,留在這裡等我訊息,我儘快回來。”
楊摯爽等人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地搶下了呂學文手中的橫刀:“有話好好說,也不要動不動就拿刀割自己脖子嘛!”
呂學文完全沒有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覺悟:“既然是兄弟,自然是同生共死,老大冒著危險去前面偵查,讓我拍拍屁股走人,除非我死,否則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呂唯晨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什麼,喊道:“蕭副官,等一下。”
現在蕭逸飛是正式上級,平時喊慣了的“老大”這個稱呼,至少在眾人面前是不適宜了。
蕭逸飛並沒轉身,只是語氣帶著一絲焦急和煩躁:“什麼事?”
“目前天空中的異象,像極了兩個禁咒釋放後出現的效果。”
禁咒?對了,似乎禁咒發動時會在天空產生異象,左武衛士兵們心中大喜,肯定是獸人負隅頑抗,惹怒了左右武衛某位哪位大魔導師,因此釋放了禁咒。
頓了下,蕭逸飛收起翅膀在呂唯晨身邊停下:“是什麼禁咒?”
呂唯晨語氣中帶了一絲苦澀:“像是土系九級法術‘山崩地裂’,以及火系九級法術‘無間煉獄’。”
楊摯爽不滿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說‘像是’是什麼意思?”
呂唯晨深深嘆了口氣,又抬頭看著被血色所籠罩的群山:“蕭副官,你是火系六級魔法師,對火元素感應非常敏銳,我請問你,‘無間煉獄’爆發的時候,你是否有感受到火元素的瘋狂波動?”
蕭逸飛搖搖頭:“火元素波動一直都有,但是變得如此狂暴,卻是幾分鐘前發生的事。”
林海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說明什麼?獸人無法掌控元素,所以這兩個禁咒一定是我們的釋放的,這是最簡單的推理,難道你們這個還不明白嗎?”
呂唯晨的臉色蒼白:“不錯,以前確實如此,但是獸人無法掌握元素的歷史,已經在六年前徹底終結了,雖然他們的元素感應力不如人類,能釋放的法術也很少,但是他們特有的薩滿法術,則彌補了這個缺點。”
呂學文聽到了呂唯晨語氣中的絕望,急道:“你把話說快一點,想急死人啊!禁咒可不是普通法術,獸人不可能在短時間釋放出來。如果他們能瞬髮禁咒,我們乾脆一齊投降去喊獸人萬歲好了。”
呂唯晨深吸一口氣,快速道:“‘生命共享’與‘高階血祭術’。‘生命共享’能夠讓數百名薩滿將自身的能力完美地聯絡在一起,而‘高階血祭術’則會在最短時間內消耗他們的生命力,精神力,靈魂力,讓他們獲得數倍的力量,這個力量也包括精神力。一般來說,法術施放完畢,所有薩滿都會被抽光血肉,變成乾屍。
數百掌握元素之力的薩滿同心同德,以生命的代價一起釋放法術,那還有什麼禁咒是他們不能釋放的?”
李錯滿臉凝重:“你說了這麼多,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兩個禁咒是獸人釋放。我還是同意呂學文的觀點,如果獸人能夠瞬髮禁咒,之前為什麼不用?如果那樣的話,在第一次正式大戰的時候,就可以把我們直接打垮了。”
“第一,釋放一次禁咒,就要抽乾數百名薩滿的精血,而薩滿是獸人軍隊的靈魂,如果不能獲得大勝,這樣的損失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第二,‘生命共享’使獸人薩滿有了釋放禁咒的可能,‘高階血祭術’則大大縮短了禁咒釋放的時間,但只能是縮短,不可能是瞬發,畢竟總共要釋放三個法術,所以必須在敵人被困在某地時才能釋放,總得來說,侷限性太大。
第三,法術勉強將自己與同伴聯絡在一起,每個人的成長經歷不同,心中所想肯定